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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以前一样,卷耳从来不会让她父母的事占据她太多的时间,她想了小半辈子,十二岁以后就渐渐学会不去计较,加上后来认识了夏木,更加不会让快乐的时光被这些糟心的事所影响,学会忘记,学会放下可能是她学会最重要的事,让她枯竭的心灵能注入新的源泉,对她,对他们都好,与其这一生都在仇恨中渡过,还不如做陌生人来的快乐。可是卷耳想放过他们,他们却不想放过她,总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一次次的伤着她为数不多的期盼,平静安逸的生活总是会被他们口头上的关心一次次的提醒着她那无趣又可悲的十几年,她真的累了,可是那份剪不断的血缘关系就像一层一层无形的枷锁,将她渴望亲情的心紧紧地锁住,放不下,得不到,真的不是她一句算了就算了的事,难道真的还能老死不相往来啊。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看着无光的夜色,卷耳突然就升起想见到夏木的心思了。爱情就像赌徒的疯狂,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出的是什么牌,就像你永远不知道恋爱中的人在想什么。

    卷耳转身就进了宿舍,满脸的喜悦,朝林清几人说到:“我要去找我大叔,明天的课帮我答到啊。”说完不管三人的反应,就走出了宿舍,反应过来的三人只能看见关上的房门一脸懵懂。

    想着跑出去的卷耳就穿了睡衣,林清拿着床上的外套就去了阳台,她后面跟着路遥和张璇。林清往下一看,就看见楼下想走的卷耳,“卷耳,穿件外套啊。”看见转过身来的卷耳,林清将手上的衣服朝她扔了过去,然后就看见接住衣服的卷耳朝她们摇了摇手,就向校门外跑去,看着跑远的卷耳,林清几人表示她们好像也想找男朋友了。

    卷耳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疯狂,看着身上还穿着的睡衣,卷耳在司机疑惑的目光中,淡定的将手中的外套给穿上了,一低头就看见脚上的拖鞋,不自在的缩了缩脚趾,但表面完全看不出什么,卷耳将头靠在窗上,看着倒影在玻璃上面的她,慢慢的笑了出来,她好像从没有过这么疯狂的行为,但是感觉还不错。

    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无语,卷耳却完全没觉得无聊,只要想到即将要见到夏木,卷耳想即使再坐十个小时她也是无所谓的。

    直到司机提醒卷耳到了,卷耳才醒悟过来,看见熟悉的环境,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刚想从兜里掏钱,才想起自己出来的匆忙,钱包什么的没有带,僵硬不过一瞬间,卷耳直接问到:“能支付宝吗?”看见司机为难的表情,卷耳默默地掏出手机,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她还没冲动到忘带手机啊。

    初秋的天气还算温暖,但是夜晚还是有点冷的。卷耳就穿了一双凉拖鞋,站在出租车外等着夏木,感觉脚上的温度在流失,忍不住的在原地跳了几下,然后就看见黑着脸走下来的夏木,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小区的路灯很好,能让她清楚的看到夏木的黑脸,这样她就不会去撞她家大叔的枪口了。乖乖的站在一旁,看到夏木付了车钱,然后转过身来盯着她,卷耳不得不承认,夏木面对她的时候真的收敛了脾气,因为他现在看她的表情真是让她亚历山大啊。脚不自觉的又跺了几下,卷耳心想她居然还能顶着夏木冷厉的眼神跺脚,真心是胆大啊。

    夏木不知道接到卷耳的电话的时候,他是多么震惊,他完全没有一点高兴,晚上十点多了,她打电话来说她在小区外面,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看着明明想过来抱着他,却害怕的低着头的卷耳,他是又好笑又气愤,看见就穿着凉拖鞋的小脚,终究是心疼了。

    看着走过来抱起她的夏木,卷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的说到:“大叔,我的脚很冷。”

    夏木看着装可怜的卷耳,到底是疼在心里的人,即使知道她的伎俩,还是会中计的,将身上披的外套裹住卷耳的脚,然后温柔的说到:“等等啊,马上就到家了。”说完就抱着卷耳向小区里走去。

    卷耳低头轻笑,将头靠在夏木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就觉得无比心安,这就是她一辈子的港湾,有他就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