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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烟往事 四(1)
计算机系的小会议室，赵老师，雨嘉，雅琳，刘逸帆，小钟还有一个印度同学悉数到齐。照例都是一个同学先负责读相关领域的论文，雨嘉的英文发音最准，每次都被同学或赵老师点名负责念论文，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读论文成了雨嘉的责任。
雨嘉专心的读着论文，赵老师闭目养神，同学们做着笔记，不敢开小差，因为闭目养神的赵老师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睁开眼睛。
雨嘉差不多读到一半的时候，赵老师突然说：“pause。”雨嘉停下来。
“OK，repeatthecurrentparagraphplease。”
雨嘉把刚才读过的一段又读了一遍。
“Thispartiscopiedfrommypaper。Pleasecheckthereferencesessiontoseeifhehasputmypaperinthereference。”
雨嘉快速的翻到最后面，找到赵老师的那篇paper拿给赵老师看。
“Isthisthecorrectone？”
赵老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Yes，itis。Letuscontinue。”
雨嘉继续把论文读完。赵老师就刚才的论文提问。
接下来，每人汇报自己论文部分的进展情况。
再接下来，赵老师宣布研讨会结束，开始答疑，有问题的可以留下来。按惯例让印度同学先问，等印度同学走了以后，赵老师带头开始用中文答疑。答疑结束，继续用中文聊天。师母带着两个孩子在南加州，老师一个人在纽约，同事都是老美，平时只有跟学生用中文聊聊天。
赵老师是为数不多的对中国同学都很照顾的华人教授，只要是中国人，无论来自哪里，都被当成自己人。可惜当时大部分同学都是takeforagranted，并没有特别的珍惜。多年后，在职场摸爬滚打过，才发现学校里的中国教授压榨中国学生的事情比比皆是，职场上中国老板欺压中国员工更是稀疏平常。
小钟每次都会跟赵老师讨论新近的台湾连续剧，因为赵老师和小钟都在家里装了小耳朵，可以收到两岸三地的电视节目。赵老师说他最喜欢的歌手是帽子歌后凤飞飞。
“赵老师，凤飞飞对你来说有点太老了。”雅琳没忍住对他说。
“我喜欢她的歌，她老不老跟我有什么关系。”雨嘉觉得赵老师的回答跟钱老先生的母鸡和鸡蛋的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老师有时会和刘逸帆和雨嘉谈网球公开赛，因为他们会偶尔一起打球。赵老师其实更喜欢看他这两个学生打球，觉得他们很专业。刘逸帆和雨嘉两个人都来自大陆又常常在一起，久而久之，老师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身为老师，不便打听学生的私事，但他觉得这一对，看起了是很般配，很舒服的，因为在美国，常常会看到女生配不上男生的组合。
期末考试以后，就是暑假了。刘逸帆终于找到了房子，准备搬出去。
“我准备搬到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去。这里离Pathstation近，方便你去纽约打工，就留给你继续住。”他告诉徐建芬。
“你为什么要搬？这样我们不是要多付一份房租吗？”她故意装作不懂。
“我想住的离学校近一点。另外，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把你办来美国，我们就离婚吗？”他说。
“没错，我是说过。但我是F2签证，如果我们离了婚，我就变非法了，所以现在还不能离婚。再说，我们可以再试试看，不是也有先结婚后恋爱的吗？也有日久生情的吗？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不满意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改。以后家里的事都由你做主，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都听你的。”她心平气和的说。
刘逸帆听着有些傻眼，他还真是没想过她的F2签证的问题，但立刻让她变非法，好像也说不过去。他打算问问思梅再说。
第二天她去打工了，他请雨嘉开车帮忙他搬家。他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他的护照，学历证明等所有的文件都不见了。莫非是被徐建芬藏起来了？没办法，他只好先搬了再说。
徐建芬打工回来，看见他把东西都搬走了，有些伤心，好像自己一下子变得孤苦伶仃了。伤心归伤心，但还不至于想要哭，她去洗了个澡，想想也没啥，他没搬走之前也是每天一句话不说，闷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她在厨房里遇到邻居严先生，知道是一个女生来帮他搬的家。“听小刘说是他的同学，好像是叫Rita。”严先生以前见过雨嘉一两次。
听了严先生的话以后，徐建芬觉得刘逸帆实在是太过分，没见过搞外遇还搞得如此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她白天照常打工，下午回来，就拿着刘逸帆的电话号码本，一个一个的打过去，查清了那个叫Rita的女人的情况。原来她和他都是赵老师的学生。
她打电话给曲红军的太太哭诉，告诉她，刘逸帆喜新厌旧，跟他的同学搞外遇，已经搬去跟那个女人同居了。曲太太安慰了她一番，说等曲红军回来再跟他商量怎么办，实在不行只能去找赵老师，让赵老师劝刘逸帆回头。
刘逸帆自从搬出来以后，心情好了许多，至少不用每天在学校混到深更半夜才回家。他花了五十美金从一个台湾同学那买了一辆n手的旧车。台湾同学的车本来是要卖给印度同学的，可印度同学只肯出两百美金，台湾同学很不爽，两百美金卖给印度人，还不如五十美金半卖半送给刘逸帆，也算是帮了同胞一个忙。刘逸帆蛮感动的，他刚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外加一个月的押金，再加上徐建芬的房租，囊中羞涩，但没有车，又实在是不方便。
买了车就要办保险，过户，通过驾照的笔试，一大堆事情，都是思梅和雨嘉在帮他忙。吴军陪他在停车场练了几次车，他就能开了。但如果开车上路，还需要旁边有正式驾照的人陪同才行。还好他的住处离雨嘉的家只有几个街区远。他每天拜托雨嘉坐在他旁边陪她开车。
雨嘉专心的读着论文，赵老师闭目养神，同学们做着笔记，不敢开小差，因为闭目养神的赵老师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睁开眼睛。
雨嘉差不多读到一半的时候，赵老师突然说：“pause。”雨嘉停下来。
“OK，repeatthecurrentparagraphplease。”
雨嘉把刚才读过的一段又读了一遍。
“Thispartiscopiedfrommypaper。Pleasecheckthereferencesessiontoseeifhehasputmypaperinthereference。”
雨嘉快速的翻到最后面，找到赵老师的那篇paper拿给赵老师看。
“Isthisthecorrectone？”
赵老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Yes，itis。Letuscontinue。”
雨嘉继续把论文读完。赵老师就刚才的论文提问。
接下来，每人汇报自己论文部分的进展情况。
再接下来，赵老师宣布研讨会结束，开始答疑，有问题的可以留下来。按惯例让印度同学先问，等印度同学走了以后，赵老师带头开始用中文答疑。答疑结束，继续用中文聊天。师母带着两个孩子在南加州，老师一个人在纽约，同事都是老美，平时只有跟学生用中文聊聊天。
赵老师是为数不多的对中国同学都很照顾的华人教授，只要是中国人，无论来自哪里，都被当成自己人。可惜当时大部分同学都是takeforagranted，并没有特别的珍惜。多年后，在职场摸爬滚打过，才发现学校里的中国教授压榨中国学生的事情比比皆是，职场上中国老板欺压中国员工更是稀疏平常。
小钟每次都会跟赵老师讨论新近的台湾连续剧，因为赵老师和小钟都在家里装了小耳朵，可以收到两岸三地的电视节目。赵老师说他最喜欢的歌手是帽子歌后凤飞飞。
“赵老师，凤飞飞对你来说有点太老了。”雅琳没忍住对他说。
“我喜欢她的歌，她老不老跟我有什么关系。”雨嘉觉得赵老师的回答跟钱老先生的母鸡和鸡蛋的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老师有时会和刘逸帆和雨嘉谈网球公开赛，因为他们会偶尔一起打球。赵老师其实更喜欢看他这两个学生打球，觉得他们很专业。刘逸帆和雨嘉两个人都来自大陆又常常在一起，久而久之，老师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身为老师，不便打听学生的私事，但他觉得这一对，看起了是很般配，很舒服的，因为在美国，常常会看到女生配不上男生的组合。
期末考试以后，就是暑假了。刘逸帆终于找到了房子，准备搬出去。
“我准备搬到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去。这里离Pathstation近，方便你去纽约打工，就留给你继续住。”他告诉徐建芬。
“你为什么要搬？这样我们不是要多付一份房租吗？”她故意装作不懂。
“我想住的离学校近一点。另外，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把你办来美国，我们就离婚吗？”他说。
“没错，我是说过。但我是F2签证，如果我们离了婚，我就变非法了，所以现在还不能离婚。再说，我们可以再试试看，不是也有先结婚后恋爱的吗？也有日久生情的吗？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不满意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改。以后家里的事都由你做主，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都听你的。”她心平气和的说。
刘逸帆听着有些傻眼，他还真是没想过她的F2签证的问题，但立刻让她变非法，好像也说不过去。他打算问问思梅再说。
第二天她去打工了，他请雨嘉开车帮忙他搬家。他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他的护照，学历证明等所有的文件都不见了。莫非是被徐建芬藏起来了？没办法，他只好先搬了再说。
徐建芬打工回来，看见他把东西都搬走了，有些伤心，好像自己一下子变得孤苦伶仃了。伤心归伤心，但还不至于想要哭，她去洗了个澡，想想也没啥，他没搬走之前也是每天一句话不说，闷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她在厨房里遇到邻居严先生，知道是一个女生来帮他搬的家。“听小刘说是他的同学，好像是叫Rita。”严先生以前见过雨嘉一两次。
听了严先生的话以后，徐建芬觉得刘逸帆实在是太过分，没见过搞外遇还搞得如此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她白天照常打工，下午回来，就拿着刘逸帆的电话号码本，一个一个的打过去，查清了那个叫Rita的女人的情况。原来她和他都是赵老师的学生。
她打电话给曲红军的太太哭诉，告诉她，刘逸帆喜新厌旧，跟他的同学搞外遇，已经搬去跟那个女人同居了。曲太太安慰了她一番，说等曲红军回来再跟他商量怎么办，实在不行只能去找赵老师，让赵老师劝刘逸帆回头。
刘逸帆自从搬出来以后，心情好了许多，至少不用每天在学校混到深更半夜才回家。他花了五十美金从一个台湾同学那买了一辆n手的旧车。台湾同学的车本来是要卖给印度同学的，可印度同学只肯出两百美金，台湾同学很不爽，两百美金卖给印度人，还不如五十美金半卖半送给刘逸帆，也算是帮了同胞一个忙。刘逸帆蛮感动的，他刚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外加一个月的押金，再加上徐建芬的房租，囊中羞涩，但没有车，又实在是不方便。
买了车就要办保险，过户，通过驾照的笔试，一大堆事情，都是思梅和雨嘉在帮他忙。吴军陪他在停车场练了几次车，他就能开了。但如果开车上路，还需要旁边有正式驾照的人陪同才行。还好他的住处离雨嘉的家只有几个街区远。他每天拜托雨嘉坐在他旁边陪她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