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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玉兰姑娘放出来,把潘乔的锁给开了,否则,西北镇抚司家的小公子,若是少条胳膊,少只腿的,可怪不得我。”白月闲闲道。

    阿桑?他是西北镇抚司家的小公子?潘乔转眼便明白了这松月的靠山。

    西北镇抚司,竟与这马贼官匪一家?

    “你若敢动他,就不怕西北镇抚司拿你。”松月盯着这高雅,此人竟然知晓阿桑身份,不知是哪方的人马。

    “小公子若是没能全须全尾的回家,镇抚司先拿的,应当,是你松月吧。”白月看着这松月,摇摇头“可惜了西北镇抚史大人,年轻有为,前途光明,却败在了后院。”

    “我放了玉兰和乔乔,你若敢动他一毫…”

    “现在可不是你松月和我讲条件的时候。”白月打断他的话。

    潘乔不会骑马,白月将她抱上马,她的身板在白月面前显得娇小玲珑,像是整个人都躲到了他怀里,纤细的手指被缰绳拉的有些泛红,白月在她头顶上嘱咐“攥紧了。”

    潘乔背靠着他,感觉他说话时胸口声音传到她背上痒痒的。

    潘乔看着手中缰绳,又低头看了看白月的腿。

    白月将她的脑袋按回去,“回去再帮我看。”

    身后的马上是玉兰,松月倒也真的没有为难她,只锁在屋里,这人对女人心疼的紧。

    三人二马在草甸另一边的马道上,身后是松月一行人,盯着他们仿佛要吃人。

    “乔乔,待我接回阿桑,再来寻你,可莫要忘了本郎君。”

    潘乔听松月说话,正想回头,白月的大手一把盖住她的脑袋按住。

    “姑娘家少看些脏东西,辣眼睛。”

    说罢,不知从哪摸出件披风来,将她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高公子这是为何?”潘乔不解。

    “小时候,家中大人杀鸡宰鹅,都是不许小姑娘看的,你不知晓?”

    白月隔着披风在她耳畔轻声道。

    “不…不知”潘乔愣神。

    “嘘。”白月又拍拍她披风下的脑袋。

    “高…高雅…”松月气的感觉胸口一口血要闷出来。

    “你最好说到做到。”

    “自然。”

    白月将腰间玉笛取下,唇边一曲悠扬小调,没一会儿弄竹二人就拎着一团火红的人影出现在了马道上。

    “主子主子,这玩意儿也太沉了。”弄竹提着口气,将手中五花大绑的人丢了出来。

    那人不是阿桑还有谁,眼神凶残,嘴巴堵着破布,正看着白月。

    “我这是在救你,阿桑小公子,可别辜负我一番心意。”

    白月看着前方马道,有些随意道“镇抚司的人呢?”

    “都在山下跪着呢。”弄影上前道。

    “记得干净些,这地方修个避暑山庄不错,可别弄脏了,特别是那一活泉,一点脏东西也不能掉进去。”白月拍马往前走着,边吩咐着。

    “是。”弄影得了令,往松月处走去。

    “高公子。”

    “他们没跟上来,叫我殿下吧。”白月喜欢听她喊殿下,软绵绵的,跟没骨头似的。

    “殿下,玉兰呢?”

    “她阿。”白月回头,看那女子正提剑刺向黄牙,“玉兰姑娘正一雪前耻呢。”光是那一剑的气势,白月就觉头皮发麻,招惹什么不好,要去招惹女人。

    潘乔感觉身下的马走的悠闲,有许多人马逆着他们的马疾跑往草甸而去,兵器声与马蹄声震耳,还有惨叫声。

    “他们,是镇抚司的人?”

    白月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她,是自己的人,想了想还是同他说弄竹弄影,其他人等过了春风谷再说。

    “恩,刚才提着人的,是弄竹,与你一般大,另外一个大高个,叫弄影,这两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这阿桑是西北镇抚司轩辕寅成之子轩辕桑,其母是松月的妹妹,松月家族原本也是江南大族,后因贩卖私盐抄家,其父被先皇斩首,先皇念其余人无辜,只贬为平民,松月与妹妹流亡西北,后轩辕寅成对他妹妹一见倾心,娶为妻,诞下一子,便是这轩辕桑,松月流亡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躲在这玉龙山里多年,轩辕寅成每每提及她哥哥,轩辕桑母亲便寻死觅活。”

    潘乔才明白这阿桑为何松月百般忍让,原是他妹妹的孩子,“那这次阿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