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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周一。有了黄阿姨督促,路宽起床倒是准点多了,但是依旧不想起床,想要睡懒觉。放了个假,感觉骨头都长满了懒虫。

    和沈青于校门口不期而遇,两人倒是有缘分,沈青依旧没吃早饭,拉着路宽要去食堂蹭个饭。路宽已经吃过早饭,但还是陪着他去了一趟。

    坐座位上,等着他去打饭。好家伙,一份小米粥,两个鸡蛋,一份小咸菜和一份土豆丝。

    “你这是要修仙吗,吃得饱吗?”

    “饱不饱不要紧,重要的是便宜。才不到三块,你敢信吗!咸菜还是送的,这价格我爱了!”

    说着他递给路宽一个鸡蛋,“给,送你一个。”

    “你爸妈是下岗了还是破产了?”路宽一脸无语接过。

    “害,没办法,我看上了一双鞋,爸妈不肯资助,只好缩衣节食。”

    路宽这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那还行,得攒多久啊!”

    “每周挤个百十来块,年底差不多能拿下吧。”

    路宽对着他竖起来大拇指,“是个狠人,兄弟!”

    “承认。”沈青抱拳。

    男孩子吃饭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时间还很充裕,而后随着大部队的人流慢悠悠往教室赶。

    回去时候,看到钱笑已经做到座位上,开始读书。

    路宽倒是无所谓的,虽然他们两人放假前算是闹了矛盾,但他早就抛到脑后了。

    只是钱笑看到他的时候却目光躲闪,一脸不自在,这叫是叫他想起来两人的矛盾,也跟着别扭起来。

    但最后还是坐到座位上。

    感觉到路宽坐下后,钱笑垂眸,用余光撇了他一眼,而后又规规矩矩专注到课本当中。

    诡异的沉默漫延在二人当中,谁也不知如何打破,直至上课,而后下课。一周时间,路宽觉得自己同桌是个幽灵似的,好像和他生活在不同空间一样,对他视若无睹。

    路宽也曾想着钱笑会主动和他说话,比如出去接水上厕所之类的,也曾故意堵着她。但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路宽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能忍的人。而后他自己放弃了,下课后他就离开座位,随意和别的同学去走廊聊天,拉着沈青上厕所。

    沈青还一脸震惊盯着他:“不是吧不是吧,你是男的,怎么会结伴上厕所。”

    但是被怼了回去,“不是吧不是吧,二十一世纪还有人搞男女歧视。气抖冷。”

    沈青被怼的非常不爽,却又没法子。他只想安安静静在座位上写会题目而已,为什么这个恶人要无情地分开他们。

    沈青虽然在后面走廊处,但这并不妨碍他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挚爱的作业。而后看到自己同桌竟然在和钱笑说话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握草,钱笑竟然在和我同桌说话?”

    他的声音有些大,有些引起钱笑和韩嫣然的注意,在两人回头看的时候,被路宽一把薅住领口,按在了墙边。

    终究,两人没看到什么,继续回刚才话题。

    “然后,按照刚才思路,继续这样”钱笑在韩嫣然本上写写画画,不时问两句明白了吗。

    走廊的人奇怪的盯着他俩看。

    “干嘛?”沈青一脸懵逼。

    路宽悄咪咪探头,看到钱笑和韩嫣然还在继续说话,好像没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手。

    沈青一把拍开他的手,不开心道:“你发什么神经。”

    路宽勾了勾手指,“不要打搅别人学习。”

    “我掉,你有没有搞错,是你打扰我学习,我怎么打搅别人了。”

    “我同桌在和你同桌讲题。之前她们看到我们回去时候,我同桌就不给你同桌讲题了。”

    沈青一脸不解:“那又怎么了?”

    “我同桌比较害羞,你吵到她们,她就不解题了。”路宽道。

    “钱笑确实不爱说话,但是为什么我们回去,她就不讲了?”

    “”路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给他解释钱笑这种微妙的心理。

    路宽其实察觉到钱笑的小毛病,她甚至有些病态到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和别人说话。沉默久了说不定会出现心理问题,好不容易她有了一次和别人说话的机会,他很贴心的不去打搅,为了叫同桌更舒服一些。

    诚如路宽本人所说,他是一个热心善良的乐于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乐于体贴别人的少年。

    沈青望着钱笑有些幽怨道:“为什么她宁愿给我同桌讲题,也不愿意给我讲啊,我可比我同桌聪明多了。”

    “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啊!”路宽叹气,一把搭上他胳膊,“唉,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得是太难了。毕竟,人狗想法非常不同。”

    回应路宽的,是回过味来的沈青的一记暴击。

    沈青对路宽是又爱又恨,路宽总是不时的小幽默搞得自己很想笑,但悲剧地是玩笑的主人公偶尔也会是沈青自己。

    总之,他还是挺欣赏路宽这个哥们的,有义气,懂分寸,会为别人着想。

    韩嫣然又问了几个问题,钱笑都回答了。但是她好像有些不理解,就类比着给她解释一番。韩嫣然激动地抱了抱钱笑,“太感谢你啦,讲得特别清楚。我都懂了。”

    久违的亲切,叫钱笑发呆,韩嫣然见她表情,还以为自己冒犯了钱笑,连忙道歉:“你是不是不习惯,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同桌总是嫌弃我问的问题蠢,不好好和我讲,太谢谢你了,我终于明白这个性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