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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看秀,还有其他安排。”沈凉初眼帘垂了垂,似乎是太过疲乏,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初哥,不管你有什么安排,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这个手术不能拖。”许南年苦口婆心的开始说着其中的厉害:“心包积液会产生体循环淤血,从而导致胃肠道淤血,还会导致肺静脉回流受阻,出现肺淤血,尤其是你吃了加强特效药,那个药的副作用你自己也知道,这是其一,其二会出现水肿,腹水,胸腔积液,严重了真的会导致心脏功能衰竭,所以初哥,真的不能拖!”

    许南年说了半天,也不见沈凉初应声,看他竟阖上了眸子,如画的眉眼一片平和,似乎睡着了一般:“初哥,你睡着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凉初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令他呼吸不顺畅。

    “初哥……”

    “你能不能别念叨了,我头疼!”沈凉初淡白的唇瓣动了动,气息不稳,嗓音清浅。

    “既然你不想谈这个问题,那我就去找你那个老婆!”许南年怒火中烧,转身就走。

    “回来!”沈凉初急声厉斥,他蓦地睁开双眼,看着许南年,目光凛冽,寒如淬冰,情绪的波动下,一阵细细绵绵的疼痛,从左胸口荡漾开来,锐利如针,迅速蔓延,他如玉般的五指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骨节泛白。

    见状,许南年面色焦灼,巴巴急急的说道:“初哥,你别动气,深呼吸……手……手……手放下来,针回血了!”

    沈凉初看了一眼还剩下大半的药液,心情烦闷至极,伸手就想扯针头。

    一直站在门外的秦姝妍疾步走上前,按住沈凉初的手:“别拔。”

    沈凉初的视线撩起来,落在秦姝妍恬静的眉眼间,听着她温软的嗓音,心也莫名清静了几分,想去扯针头的手顿了一顿,又放下。

    “刚才许医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秦姝妍轻轻揉着沈凉初的心口:“就听他的话把手术做了吧?!”

    这口吻,既像商量,又像不容拒绝的请求。

    沈凉初的气息浑浊而漂浮,绝尘的脸庞,除了乌黑的眉眼,再也没有了其他颜色,片刻沉吟,低叹道:“本想带你看完秀,再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的。”他轻喘浅促,声音无力的低不可闻。

    “不去了,再折腾下去有些人更得说我居心不良了,你可别给我拉仇恨了。”秦姝妍看了一眼许南年,话里藏针。

    “他若惹你不高兴了,你打他便是,他若是还手,你就往死里打!”沈凉初说的一本正经,看着秦姝妍的眸底浮起一层极薄极薄的温柔。

    许南年不屑的嗤笑一声:“初哥,你看不起谁呢?!就她那风一吹就会倒的小体格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推倒吧!”

    沈凉初看着许南年,目光冷如冰箭,寒彻心骨,那警告之意,尤为明显。

    许南年一个激灵,他忙举起手对天发誓:“她若真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手术有风险吗?”秦姝妍一转话题问道,刚才还算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

    “有。”许南年点头,一脸凝重神色:“在穿刺和置管的过程中会损伤到毛细血管,造成出血点,对于他现在的状况,出血点就是风险。”

    闻言,秦姝妍心里骤然一阵恐慌:“等那个特效药被身体代谢掉再做不可以吗?”

    “如果积液生长速度太快,再做会更危险更棘手。”

    片刻得沉默。

    “那……什么时候做?”秦姝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