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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不语家里吃过一顿午餐,斯内克终于是慢悠悠的回到了家里。

    他有些害怕,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走进这个残酷冰冷的家。

    嗜金钳虫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疤到了现在还没有好,但真正让他痛苦的,却是他体内的蜃毒。

    还好,因为发现的早,医生已经帮他清理过体内的毒素了,虽然还需服用一些药物才能彻底康复,但却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管家,去将几位夫人还有少爷小姐都叫来吧。我有话要说。"

    心情复杂的做到正堂的主位,斯内克对着旁边的管家道。

    "是!老爷!"

    这个管家跟着斯内克已经有二十年了,算得上忠心耿耿。他看得出,这个家的氛围有些不同了,但他不敢去问。他只能默默地叹着气,等待谜题揭晓的那一刻。

    "老爷!"

    "父亲..."

    不多时,三位夫人以及三位公子小姐便是来到了大堂。

    六个人,神色各异,有的疑惑,有的淡然,有的则目光躲闪。

    看着眼前一切,管家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

    而随后,他便是听到了一句宛如晴天霹雳的话。

    "我中毒了。***药。如果不治,十日内必死。"

    斯内克是这样说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仿佛是在说一件极其简单平常的事情。

    整个大堂寂静了一片,有些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有些,则是害怕的无法言语。

    良久,伊芙琳才是一脸担忧的开了口:"这么说来,父亲已经找过医生了?医生怎么说,这毒能治么?"

    望了望一脸紧张的伊芙琳,斯内克慈爱一笑,缓缓的点了点头:"能治,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伊芙琳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随即,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一脸惊愕的望向了大夫人还有二夫人的所在。

    她突然想到,父亲既然要当着全家的面郑重其事的说出此事,就说明这毒不是外人下的。

    而这家里能够对父亲下毒的,似乎也就只有他们几个。而她还有她的母亲,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那么凶手,便必然只能是在大夫人还有二夫人之中了。

    "你...你们看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对老爷下毒?"

    "我也没有!老爷那么疼我,我才不会害他!"

    斯内克,管家还有伊芙琳母女都是望向了大夫人跟二夫人,顿时让她们有些慌了,他们连忙替自己辩解道。

    望了望大夫人,又望了望二夫人,斯内克缓缓的摇了摇头:"毒是谁下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之中有人并不愿意离开摩罗家族。我很心痛,因为那个人没有选择向我坦白他的想法,反而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阴险嗜血的血族我见过了,滔天的海浪我也曾经历,就连虫海包围,我都没有哭泣!可今天,得知一个至亲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哭了。我突然觉得我这几十年真的是白活了。我一直觉得,你们是看得到我的努力跟拼搏的,但最终,你们在意的,就只是眼前的荣华富贵而已。"

    "摩罗家一直都有两种脱离的方式。一种是分家式脱离,也就是在保存族谱的情况下,放弃所有家族资源,带着一家人自行离开,打拼自己的事业。另外一种,则是将自己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永远不再回归摩罗家族。本来,我是准备按照第一种方式离开摩罗家的。因为那样的话,在我飞黄腾达之时,还有回归摩罗家的机会。但现在,我觉得以第二种方式离开摩罗家族。"

    "你们放心,我划掉的只是我的名字,你们可以继续留在摩罗家,继承我们这一支的一切。不过从今以后,你们将不可再与我来往。当然,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一起离开,也可以自己去主家划掉自己的名字。不愿意离开的话,我也不强求。"

    这一刻,斯内克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望着满脸哀痛的斯内克,老管家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老爷!您这又是何苦呢?就算主家有什么不公的地方,咱们也可以慢慢的谈啊...何必做得如此决绝?"

    老管家也是好心。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迫使得老爷走出了这样一步,但他总觉得事情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

    然而,他话音刚落,伊芙琳便是突然果断了开了口:"我跟您一起走。我不能留在家族里,那样的话,他们会逼我嫁给大王子。"

    "我也跟你走。摩罗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