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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来说,他此刻应该在太子府的不是吗。

    暮婵又把头低了下去,心里的那团火苗似乎在此刻烧了起来,可她觉得不应该生气,一切缘由皆由自己而起,生气了岂不是无理取闹。

    “婵儿。”他开口唤道,随即又挨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酒。

    “递给我酒干嘛?”暮婵嘴上嫌弃,双手却很自然的接了过来。

    穆泽风将她轻轻揽入自己怀里,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婵儿,这酒是你欠本王的,我们大婚那日,你还将这酒摔在了地上,你可还记得?”

    原主这么有脾气的吗,暮婵咽了咽口水,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我,有那么暴躁吗。”

    “有。”他笑了两声,又道:“把这杯酒喝了,算是为了弥补大婚那日。”

    暮婵可不依,喝了不就代表是她的错了吗。

    “我不想喝。”她直接把这酒放在了桌上,穆泽风眼里有一丝着急,亲自又把那杯酒端了回来。

    “婵儿!”他好像生气了,“听话,把这酒喝了。”

    酒杯就那么明晃晃的送在眼底下,可有时候人就是有叛逆之心,越让她做什么事,越想对着干。

    但暮婵觉得这不是生气的时候,强行忍下不悦,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擦了擦嘴角,将那酒杯扔给了他,气道:“满意了吧!”

    穆泽风一愣,竟握着那空酒杯半晌说不出话来。

    满意了吧。殿下终究是满意了吧。

    原来,她还是没有变过,她还是暮婵,还是那个暮家嫡女,两个月的时间,却还没有成为他的太子妃。

    不过,这酒既然已经喝了下去,穆泽风心里的大石也总算落了地。

    “婵儿。”他有些落寞的唤她。

    暮婵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有些难受,哼着鼻子问:“干嘛。”

    几乎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突然被他圈在了怀里,他将下巴埋在了暮婵颈侧,一手固在她后脑勺,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不容半点后退。

    很奇怪,暮婵对这个拥抱并不反感,很难得的乖巧一次任由被他抱着。

    今天身上的沉香比往日淡了点,似雨后清晨,清清淡淡,丝丝缕缕,一点也没有攻击性,反而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渐渐的,困意排山倒海袭来,明明昨夜睡的好饱,暮婵都有些怀疑自己是怀孕,而不是中毒了,怎么这般嗜睡。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头猪哦。”暮婵吐起槽来,连自己也不放过,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双手软绵绵的抱着穆泽风,整个脑袋都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规律的心跳声,很快沉沉的睡去。

    穆泽风很不舍现在的状态,二十几年以来,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是这样安宁。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甚至会为了这些事情焦虑到几天几夜都合不下眼,放不下心。

    这无非,也因为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罢了。

    看着怀里的人睡的香甜,此刻的他突然也很想和她就这样睡上一觉,管它外面怎样腥风血雨,只要这片刻的安宁便足矣。

    但总归,是一种奢望。

    外面的人掐准时间进来了,此人正是穆泽风请来的法师。

    不过现在他打扮成了太监,宽大的衣袖里还藏着一副银针。

    两人没有说话,只对了对眼神。

    那法师便取出银针,在暮婵的几个穴位开始试探,一番捣腾过后,紧皱的眉头才终于是得到了舒展,回禀道:“殿下,毒已解。”

    “嗯。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