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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醒来至今已经相隔一月之久。

    君延谦最后对画之晴的话,犹如昨日般清晰。

    掀开雪白被子的君延谦,找到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漠然的穿回自己身上。

    寂静的画之晴目光呆滞,紧扭着身上的纯白的被子,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哼不响,其实,她很想去叫唤他一声。

    君延谦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但最后,他停下脚步,不由的说。“我有未婚妻了。”

    所以说他们之间只是一夜之情!画之晴暗暗地想着,在内心嘀咕接下了他的话。

    差不过垂到脚尖,底下头的她,依旧不言不语,一贯的沉默等他下一句。

    君延谦冷漠的没有去看她一眼,等不到她任何语言,似乎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不禁的在心底里问自己“他期待些什么?”黯然伤神的闭上眼,继续往前走。

    等不到他下一句话,脚步声越来越远,画之晴漠然的表现出她的莫不在乎。

    “放心,我不会纠缠你,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明白的。”她捏住自己手腕内心隐忍着的痛有多大,力量就越往手腕处加深,泄露出了独自明白的痛。

    “时间是世间最美好的一道治愈药,它能使你慢慢的遗忘一切如切肤之痛的伤痛,淡淡愈合那道无法磨灭的伤痕。昨晚发生的事情,在时间的推进下终究能忘却。”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段话,“呯”的一声犹如响亮天边的雷响,震动她全身。他走了。

    她依旧注视着他离开的步伐,冷漠的决然。

    似乎是深怕自己会对他多做纠缠。

    她的努力终究是白费。

    十五年来对他苦涩的暗恋,她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对他死心了,不是吗?

    结束多年的暗恋,她作为礼物将自己最重要的第一次给了最爱的人。

    她不后悔这一夜。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依然痛切心扉?

    关上与画之晴隔绝的房门,君延谦无力的垂下手臂,倚靠在纯白的墙边。

    惆怅的脸露出疲倦,他的心,累了。

    如若是几年前发生,他定会顺从自己的心。

    如今一切晚了,他们注定错过。

    “唉。”愁容满面的画之晴不禁的长叹。

    “假如公司周年庆祝会上,她控制住自己,那么就没有接下来的哀愁,也不会心心念念着,他说过的话。”

    她手拧着洗碗抹布,奋力的擦洗着瓷碗,所有不愉快宣泄在手上的工作上。

    “不想了,不想了,维持现状很好。”

    坐在廉价沙发上的筱筱腰慢慢的倾斜,昂头瞧向不时传出不清晰的嘀咕聲的厨房。最近她是怎么了?老是自言自语。

    “之晴,洗好碗了没有?”打探口气问。

    三人同住一起,早就言明,每一个星期轮流负责吃的一部分,而画之晴因为厨艺不是能用一般差来形容,她能把简单的青菜,炒成黑漆嘛乌,随便也能做好的米饭,居然能够来个半生不熟,令人难以入口。

    为了她们自己的健康着想,于是她们通过投票,一致裁定。

    画之晴永为洗碗之人,不得异议。

    “哦,快了!”画之晴应声敷衍道。

    事情发生了,可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无人能留住什么。

    “之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啊?说出来听听吧,也许能给你分忧也说不定。”莫非是感情之事?

    她感情一直处于空窗期,筱筱虽告诫过,趁着自己还年轻就快点找一个,填补空窗。

    但她却总是推脱说,感情之事,岂是自己说了算?

    “哈,我?我能有什么好烦的?”

    在朋友的面前,她一向表现得像个无忧公主,不烦恼,不多心,总能笑眯眯的笑看世事,不过于执着。

    她,不希望自己的友人为了自己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