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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从四德里,出嫁从夫,我想,你不会忘了吧?”他的眼终于看向我,可是我却突然看不懂他的眼里的内容了,是有太多的感情冗杂在一起,所以我不懂,还是被他可以隐藏起来,所以变得复杂了吗?

    “休书都送来了还是我的夫君?”我冷笑着注视他。

    “我说过,要你信我!”他烦躁不安的表情让我更加暴躁,都已经不耐烦了还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呢。

    “我信自己的眼,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

    “你多大的人了,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

    “呵,眼见也不能为实的话,那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信的了。”我不由得寒了的视线望向他,冰冷的牢房感染了我。

    他突然嘲讽的笑,眼里露出一抹隐藏很深的难过却被我很轻易的捕捉到,“对啊,你只能信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宁愿......”

    什么意思,我不信他,为什么要嫁给他,现在轮到他来训我,呵,真是好笑,是谁利用了谁的感情!

    我刚想张口继续辩解,一阵眩晕已经传来,我撑着最后的力气骂他,“卑鄙小人!”随即合作的闭上了双眼陷入昏睡之中。

    他扇动了两下薄薄的嘴唇,可是我却只来得及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还是没能听见他最后对我说了些什么。

    夜色深沉,心事要掩藏总是那么容易,我一直以为俞梨有天马行空的思路以及栽赃陷害的心,后来才觉得是自己行事不够果敢坑蒙拐骗不够明显。

    错怪的人那么多,错信的人只能尽量少一些。

    直到后来的我,偶尔还是会偷偷的想,要是那是我看见了他的不安,或者我走的再决绝一些,一些悲剧是不是能够避免。

    依稀可知的是,记忆可以无数次翻江倒海,可是回不去的就是后会无期的。

    所有再见都是为了再也不见做准备。

    那么,这最后一面......

    后来的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情真意切。

    只是,我在意的,又一次颠沛流离,终是不见。

    。

    。

    。

    。

    再次醒来时,我适应了很久的光线才习惯了眼前的阳光,清晨的鸟鸣声甚是悦耳,树叶间斑斓的光影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撒满了大地。

    清晨的太阳光下,一切好像都显得淡薄起来。

    一个不知何去何从的人似乎那么渺小。

    我被放了出来,眼前没有了战场的歇斯底里的风,身上的伤口也被悉心的包扎了起来,换上了一件干净明澈的鹅黄色的衣衫,头发被悉心的打理过,果真不再是妇道人家的发髻,是待嫁少女清秀的发。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果真不再是把我当成他的妻。

    一张休书还是恒源在我的心口,是弃妇了吗?才几天我就从心情雀跃的新嫁娘变为了一个满腹怨气的没有人要的女人。

    衣服是最新的蜀绣,做工精细,看来他是早就想好了要把我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