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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运逃走,光凭于玥提供的洪运那五百两的收据,并不能做为证据定下“阙记”陈掌柜的罪行。

    秋霜气势汹汹得去质问过阙记脂粉铺,但陈掌柜根本避而不见,倒是“阙记”的伙计借机冷嘲热讽了一通,言语中还暗示“颜如玉”凭借与陆知县的关系打击同行。

    秋霜气恼不已,回来后将此事告诉沈瑜,但她们并无其他有力的证据,沈瑜好言好语安慰她一番,只得先把这事放下。

    不过,于坊主倒是认下了洪运私卖脂粉方子一事,并将洪运在脂粉作坊所占的份额做为赔偿赔付给“颜如玉”。

    而后于坊主又因洪运出走一事心情郁结,她本就体弱,又因郁郁寡欢而一病不起。

    沈瑜与她协商后,命阿令接手了脂粉作坊的全部事宜,从此脂粉作坊只专门制作“颜如玉”的脂粉,而于坊主不必参与经营,每年可以坐享脂粉作坊所赚的四成收益。

    一个月很快过去,第一批“雪桃”口脂也如期生产了出来。

    “颜如玉”却并不着急开张,沈瑜心里有打算。

    “阙记”的脂粉价钱比寻常脂粉高出太多,女客们虽然觉得价钱太贵却又不得不选择,再过一段时日下去,她们必定会开始怀念“颜如玉”的脂粉。

    等比以往质量都要好但价钱又合适的“雪桃”口脂上架售卖,定然会再次受到女客们的欢迎。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耐心再等待一段时间。

    因此,少了脂粉铺要忙碌的事项,沈瑜这一段时间过得算是悠闲自在。

    除了偶尔去食铺看看账册,与张全春燕商讨在山阳县开食铺的事宜,沈瑜闲暇时还会挑时间去赵升新开的“昌升”镖局中逛逛。

    新镖局已经运转了一段时间,赵升留下他的得力助手在乐安打理事宜,他本人倒是极少过来。

    从乐安到济州的运镖早已经开通,运价也十分公道。

    因陆琢鼓励乐安百姓行商,甚至没有本钱的人还可以极低的利息从县衙贷银,因此每日从乐安运往济州的货物很多,运镖日日都是满的。

    除了运送货物,“昌升”镖局还会收发两地的信件,早上在济州发出的信件,晚间便可以在乐安收到。

    因此,沈瑜已经接连收到了宁瑶几封信件,两人书信往来,所聊的大多数是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偶尔会有宁瑶对婆家的抱怨。

    吴珍儿年底要成婚,沈瑜与陆琢成亲的日子也已经定在冬月十八,两人前后相差不过数日。

    因此得了空儿,吴珍儿也会到沈宅来与沈瑜交流一下如何缝制嫁衣和盖头。

    宁栋与沈睿府试的名次已经如期出来,两人分别占据第一名和第二名,沈家与宁家着实激动了很久,两人现下铆足了劲准备八月的院试。

    而陆琢又写了一封信给自己昔日在国子监的师长-这师长与陆家颇有交情,只待两人通过院试后,便送他们去国子监入读。

    一日午后,沈睿从县学回来得早,便在卧房内小憩了一会儿。

    睡得朦朦胧胧间,听到前院传来隐约的叫好声。

    听声音像是武安哥。

    他最近腿脚终于痊愈,又被陆琢差遣到沈瑜身边,在沈宅的存在感很强烈。

    沈睿按捺不住好奇心,揉了揉眼睛,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往前院去。

    刚走到前院,便看到前院垂花门外支起了一个大约七尺高的箭靶。

    垂花门到沈宅正门前尚有一段距离,这里空间宽敞,气流充沛,相比别处要凉爽得多,倒是个练箭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