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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辈子,我只为你,情愿画地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死掉,还对别人说着你的好。——《青浅手札》

    夜正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凉气卷入,身着紫色华服的少年一身挟带凛冽,眉眼冷然。

    他直直走了进去,手一挥,珠帘激荡相撞。里面低垂的纱帐以及帐里隐约的身影便映入眼中。

    “世子殿下。”一旁的太医行礼。

    他点了点头,问:“她身子可好?”

    那太医答:“烧已退了,再出身汗就好了。”

    他挥了挥手,屋中所有人有序的离去,他走到塌前,掀开了纱帐。

    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的到来,挣开眼看着他,他脱了外衣,躺在我身侧,将我揽入怀中。

    虽然在来南周的路上,我们都同榻而眠,但我仍不习惯和他这样亲密,可我不敢挣扎。

    良久,他启唇:“小丫头,你学乖了。”明明那么讨厌,却选择承受。

    “以后你都要习惯,无论是你想要或者不想要的,只要是我给的,你就必须接受。”

    而后,他的吻一个一个落在我头顶发间,说:“你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冰冷的声音,高傲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然后,拥着我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醒的时候,淳于墨已经不在了。我刚坐起身,就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是淳于墨的贴身侍婢,其实,她只比我大三岁。

    不过,现在被淳于墨派来照顾我,关于这件事,我一点都不觉得很荣耀,反而很伤感。

    本来在这镇南王府中,我的身份就很尴尬了,因为我既非奴又非主。

    再派人来照顾我,我更觉得无地自容,我一这样想,就觉得烦。

    她说:“青浅小姐,热水已经备好了,你是要现在洗吗?”

    我跟她说过,不要叫我小姐,叫青浅就行,可她只回答我说,这是世子的吩咐。

    我就无力反驳了,淳于墨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

    听了她的话,我闻了闻自己,发现一身汗味。于是,我对她说:“现在吧!”

    洗澡的时候,我拒绝了她的帮忙,待洗净后,我穿上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是一套浅绿色的流苏裙,我从来没穿过这样好的衣服,但穿上它,我并不开心。

    这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的卑微,与这些富贵相抵触,这让我感觉很累。

    在她帮我梳头的时候,我问她,

    “我来这里多久了?”

    “三天了。”

    “是嘛!”才三天,我怎么感觉过了很久了。若是以后都这样度日如年,我迟早会疯的,或许,那时候,淳于墨就会放了我。

    我明明只想拥有一份平淡,为什么总是那么难?

    梳好头,她领我去用膳,早膳是我一个人用的,淳于墨没有出现,我问了,才知道,今天一早他被他父王叫回了军营。

    按理说,现在不打战了,怎么还去军营呢!想是这么想,但我还是很高兴,他不在府中。

    这样一来,本来被淳于墨打压下的心又活跃了过来,或许,我可以乘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逃出这里,回北唐去。

    这样一想,我立马有了精神和干劲。

    逃跑第一步,必须先熟悉环境。

    于是,我让留香带我逛逛王府,美名其约,多欣赏欣赏王府的美丽。

    一天逛下来,我大概了解了王府的格局,晚上我待在房间,正在想要怎么进行第二步的时候,淳于墨又回来了。

    于是,逃跑计划就夭折了。

    我出了内房,见到他,很惊讶,他此刻的形象,可用狼狈二字形容。他着一身白色铠甲,本该英武不凡,但白色铠甲上到处都是泥土。

    留香站在一旁,并不上前为淳于墨宽衣,还一个劲的给我递眼色,不过可惜,我毫不知情。

    我还在想,他父王不在边疆的军营嘛!叫淳于墨去一趟,来回才一天,这不符合逻辑啊!

    我的思维还在脱线中,留香姐姐见我没看见她的眼神示意,而后,发现淳于墨的脸色更是暗了下来。

    忙走来小声提醒我,“青浅小姐,快去给世子宽衣。”

    为什么?虽说,在来南周的路,这事我是干过,但那不是因为他没有伺候的丫鬟嘛!现在这么多的人了,我干嘛还要干这种事。

    可留香并不给我机会辩解,直接将我推到淳于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