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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记得上次,你说你老公是在家的。”刘勇急缓缓提出疑问。

    沉默了许久,李晓青终于说道:“凌晨一点钟我醒了,听到楼下传来动静,第二天我婆婆说她儿子起来喝水。”

    王树仁将这话翻译了一遍:“意思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他起来喝水,对吗?”

    “是的。”李晓青的话,中带的几分不安,“不过如果你们要去问他的话,能不能别说是我说的。”

    “怎么?”刘勇急下意识的皱眉。

    “他如果知道是我说的话,又该动手了。”李晓青缓缓的拉起长袖,露出白皙的胳膊,胳膊上青紫的印记还没有消退。

    尽管知道夫妻俩有不睦的传闻,但王树仁看到这些印记,心中还是一惊。

    居然动手打女人,真不是个东西!

    难怪见了李晓青三次面,她都是穿着长袖。一开始王树仁以为她只是简单的爱美,不想胳膊被晒黑,不然大夏天的怎么会穿着长袖,如今看来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这样也好,看来我们是时候去你家再走一趟了。”刘勇急目光紧盯着她,“你老公最近还有什么异常吗?”

    李晓青摇摇头:“说实话我很少见到他,对他的状况并不了解。他那些赌友说不定都比我更了解。”

    刘勇急点了点头,转身便朝外走。

    “刘警官,那……”李晓青的声音略带踌躇,低头将撸起的长袖拉下来。

    刘勇急说:“放心好了,不会涉及到你。”

    刘勇急带着王树仁,去了李晓青婆家。王策伟果然不在,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边恐吓一边安抚,最后问出王策伟那天在李晓青睡着之后便离开了,当时应该是十一点,老人家起夜的时候碰见他了。

    至于李晓青在凌晨一点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其实是她儿子半夜渴了起来喝水,而不是王策伟。

    老人家担心儿子被当做杀人犯,急忙说道:“我儿子跟那个小杨的死没有关系,他那天晚上是在……”

    “在何处?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们只能把你儿子当嫌疑人给关起来了。”刘勇急利用老人家的爱子心切,故意恐吓她。

    果然,老人心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儿子那天在王丛堂家里。”

    “你怎么知道的?去他家干什么?”

    老太太支支吾吾,最后说道:“他那天出门的时候,我跟在后面劝,让他别走。他朝南边走去了,去那个方向,只能是……找刘娟娟。”老人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蝇,基本听不见了。

    王树仁问:“刘娟娟是?”

    “王丛堂的老婆。”

    刘勇急和王树仁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原来那天晚上去偷人了,难怪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想到李晓青老公出轨,当老婆的还得去掩护,二人心里一阵五味陈杂,这夫妻俩,绝对是有问题。

    “警官,这时你千万不要让王丛堂知道,那人就是个畜生,会把我儿子打死的。”老太太伸出手,不敢拉刘勇急的衣服,只好紧紧抓住王树仁的手。

    老人家太用力,王树仁一时挣脱不了,只好任由她抓着,心中暗骂:你儿子更是个畜生。

    两人将老太太好生安抚一番,转道去了王丛堂家里。

    王丛堂虽然不在家,家里只有刘娟娟一个人,听到两人的来意,她立刻否认:“胡说八道,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半夜三更来我家干什么?再敢胡说八道,我让我男人把他舌头给拔了。”

    王树仁一噎,看来这女人也不是善茬,只怕比李晓青更难缠。

    如果说李晓青是长袖善舞,这女人应该就是典型的乡村泼妇了,我就泼辣了,你能怎么着我?!

    一直没说话的刘勇急突然说:“如果你不能作证,那我们只好把他当嫌疑犯给关起来。”

    “关我什么事?爱关不关。”刘娟娟说着,当这两个面把门关了起来。

    刘勇急:“……”

    王树仁:“……”

    二人面面相觑,王树仁见刘勇急黑了脸,硬着头皮说道:“刘队,要不我再敲门问问?”

    刘勇急摇了摇头:“不必了,问不出什么来的。”

    这类乡野泼妇,不愿意说也就罢了,一旦撒泼打滚,反而会打草惊蛇,坏了影响。

    他又说:“这村里打牌的地方在哪里?”

    打牌的地方闹哄哄的,二人到的时候,满屋子的烟味和臭味,呛的两人差点退出来。

    二人一进屋,立刻将门反锁,这不寻常的动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王树仁亮出警官证:“警察,问你们点事情,老实回答就不追究你们今天的赌钱。”

    众人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纷纷平静下来,只要不追究就没事。

    王树仁问:“你们谁是王策伟?”

    “他今天没来。”人群中有人说道。

    “王策伟经常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人说道:“也不是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