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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策伟说,你和王乾远设计要杀了他,有这么一回事吗?”刘勇急表情平静,目光定定的看着李晓青。

    王树仁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李晓青嗤笑一声:“刘警官,你觉得他说这话,像是真的吗?”

    “你没有问王乾远是谁,看来你应该认识这个人的。”刘勇急察言观色,想从李晓青的神色里看出点什么来。

    “当然认识,”李晓青猛地抽了一口烟,“不过刘警官你既然这么问,我想王策伟那混蛋也没说实话。他应该没跟你说王乾远是谁吧?”

    “他说王乾远是你的情夫。”

    “情夫?”李晓青冷笑,“按照他这个说法,所有的嫖客都是□□的情夫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树仁忍不住问,话中掩盖不住的疑惑。

    不只是刘勇急,王树仁每次来李晓青这里,受到的冲击更大。这一次尤甚,不是说情夫吗?怎么变成了嫖客了?

    李晓青不答反问:“他还说了我什么?”

    刘勇急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那事实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逼着自己老婆去卖,老婆不愿意就往死里打的男人,他说的话你相信吗?”这一次李晓青不只是脸上,连目光里都透露出冷意,“我跟王乾远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是我情夫,如果硬要说有关系,那也只能是□□和嫖客了。”

    “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怎么不会呢?”李晓青苦笑,“我刚刚他结婚的时候,这边还没有什么工厂。他每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愿意出去打工赚钱。就想出这样一个邪门的法子来,把那些男人带回家,我要是不愿意就打我。赚来的钱全进了他的腰包,我过了一年生不如死的日子之后,他就用钱开了个工厂,也就是现在的王氏木业。工厂开起来之后,他就不再逼我了。我想日子终于好过起来,却没想到他经营不善,欠了好多钱。那些债主逼上门,他自己躲在避风头。那些债主天天上门催着要钱,你们以为我是用什么办法稳定下来的?”

    “他们只答应宽限一些时日,在我的争取之下宽限了半年。这半年里,我用尽各种办法才把工厂保了下来,后来生意蒸蒸日上,他又自动露面了。刚出现的时候,就准备接手工厂,去车间指挥工人,惹得人不满。最后我答应给钱又被人驱赶,就灰溜溜的走了。”

    “你跟王策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王树仁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么渣还跟他在一起干什么?

    李晓青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嘲讽的笑道:“相亲认识的。父母说他人不错,看着像是能过日子的人就让结婚了。没想到表面有多人模人样,背地就有多龌龊。”

    “我知道外面我的名声肯定不好,什么难听话都有的,不过我也不在意。”

    李晓青想起往事,眼中有一丝迷茫。

    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她都知道,一开始以为是一堆闲着没事干的人乱传的,最后才发现始作俑者就是他的老公王策伟。

    但是那一次她被婆婆催着去喊他回来吃饭,结果刚走到那家门口就听见那混蛋正绘声绘色的说,他不在家,自己还不知道干嘛去了。

    意思不就是说她出去偷人吗?

    自那之后,李晓青心中对这男人最后一丝期望也落了空。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她只要跟某个男人有了接触。外面就会传,她跟这个人有一腿。

    所有人都不例外,当然也包括杨自立。

    李晓青掐灭烟头,放在烟灰缸里。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多烟头了,比起上次他们来的情景。

    “杨自立出事那一晚,你一个人开车回去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李晓青问。

    刘勇急问:“听说杨自立一直跟在你车后里面,你有发觉吗?”

    本以为这个问题李晓青不会回答了,或者说没有。

    没想到她却说:“我知道,所以我故意放慢了车速。”

    那天晚上,杨自立拒绝了她留下来的要求,却在她独自开车回去的时候跟在身后。

    李晓青有意挽留就让他跟着,等车子开到了村口,杨自立就停在那没有往前走的意思。

    李晓青明白他的意思,车子往村里开,因为天太黑,她透过后视镜没有看到后面有人,就直接把车开回家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没见到他的人的时候,我就以为他走了。却没想到……”李晓青拿着烟的手抖了抖,猛然反应过来,“难不成他是在三河村出的事?是因为送我回去吗?正好让王策伟碰上了?”

    她的连续三个疑问都没有得到回答,刘勇急只是问道:“那我们之前来问你你为什么不说?你明明有好多次机会可以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