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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豆也被吓了一跳,这可是在空中啊,要是掉下去的话,不定就变成肉饼了,顿时噤声不再说话。耳边呼啸的风声没持续几秒,白漠飞就已经稳稳站到了树干上,放开红豆后,他径自坐在树干上,不理会她。

    红豆晃着身子定了定神,差点就掉了下去,好在眼疾手快两手并用抱着旁边的主树干,这才安全了。

    “喂,我说啊,你就不能拉一下我吗?”红豆抱着树干动也不敢动的样子颇有些好笑。

    白漠飞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继续欣赏那凶猛的人潮。

    “哼,不帮就不帮!”红豆哼了一声,小心地挪动脚步,慢慢蹲下身,然后慢慢分开双腿,叉坐在树干上。“呼,终于坐下来了,那么接下来,转个身……啊!!!”

    原本想把一只脚伸到前面来的红豆再次身体不平衡,然后以倒栽葱的姿势掉了下来。

    “你倒是真会找事做。”白漠飞嗤笑一声,手迅速伸出,抓住了红豆的后衣领,于是红豆现在呈现出双腿跨坐在树干上,上半身却往下飞的姿势,可笑之极。

    “好险啊!”红豆拍了拍胸脯,随即转过头瞪着白漠飞:“要不是你不扶我,我怎么会差点摔死啊,你这只是亡羊补牢而已,别以为是你救了我!”

    “你这只羊还真沉。”

    “你!”红豆红了脸,被气的,“我那只是一个比喻,谁说我是羊了?!还不快拉我上去!”

    身子一下子又飞起来,红豆只知道这位杀手大人把她像东西一样轻飘飘往上一丢,只一晃眼,她就已经稳稳地双腿靠拢坐在树干上了,和他并排坐在这里。

    “哦,这里视野真好啊!”红豆这次知道小心了,一只手抱着旁边的主树干,另一只手搭凉棚在眼睛上方,看着近百米之外那搭的高高的表演台。

    小半个时辰后,红豆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眼皮也变得沉重了,渐渐的,如梦了。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这样也能睡。”白漠飞抱着剑,百无聊赖间,眼光落到了那正抱着树干睡得香甜的女子,心里感觉有些诧异。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说她泼辣,可是却总是在装腔作势;说她机警,可是却在他这个杀手面前安然入睡;说她冷漠,可是她却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一个陌生男子通风报信示警;说她善良,可是当她知道那个她曾经通风报信过的“猪大肠”死了,却也没表现出一丝难过的情绪……这样的女子,他不曾遇见过。

    一开始跟踪这个女子,是因为他好奇,为什么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竟然会知道他是杀手,甚至立马给那个不曾相识的陌生男子“猪大肠”报信,可是越接近她,白漠飞就越发看不透这个圆脸少女,觉得她就像一个谜,因为想要解开这个谜,白漠飞只能靠的更近。

    “各位公子、小姐,久等了!”

    睡梦中,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鼓声,红豆身子一颤,瞬间惊醒。“终于开始了,害得我等的好辛苦。”红豆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却没发现坐在旁边的男子迅速转过了头。

    “各位,由于场地有限,我们也没想到这次的花魁大赛竟然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捧场,因此准备的桌椅不够,所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担待。”高台上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男子手里一身青衫,手里拿着一个铁皮圈成的“麦克风”,微微一笑,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抱了抱拳以示歉意,随即将“麦克风”放到嘴边:“下面让我为大家介绍今日花魁大赛的参赛者——”

    “我的天,不管什么赛事,这主持人赛前话唠的毛病怎么这个时候也有啊!”红豆喃喃自语,“嗯,这话唠主持人原来是从这种时候就开始传承下去的。按照以往的经历,这主持人还得说上半个时辰,还是再睡一觉吧,哎,一会儿那些姑娘们上台开始比赛的时候记得叫醒我啊!”红豆拉了一下白漠飞的衣袖,对他道,说完后也不看人家杀手大人的脸色,直接就抱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白漠飞很想说,其实作为杀手,他要时刻保持警惕与生人勿近的森冷气质,以保持他杀手的冷血特性,可是无奈多年养成的性子使得他的剑总是比他这张嘴厉害许多,更何况他遇到的这个女子,厚脸皮加自来熟加强词夺理的厉害,所以,这拒绝的话,白漠飞还真的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