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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从年旧的身后掏出遥控器,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戏子罢了。”

    年旧任由他关掉了电视,脸上挂着不高兴的神情。江晚说:“不早了,小年该休息了,你要是喜欢,我们明天再接着看。”

    年旧点了点头,站起身去洗澡,江晚听着水哗啦啦的响,浮想联翩。

    他想象着水滑过年旧锁骨的样子,想象着沐浴露的泡沫沾在年旧光滑的肌肤上。年旧身上的伤疤早已结痂,但他还是担心洗澡会不会让年旧的伤口恶化,甚至有种冲动,想进浴室看着年旧,他怕他滑倒在浴室。

    不一会,年旧就洗完了,他没有说什么,仿佛提线木偶似的,躺在了床上。

    江晚飞快的洗完了,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床塌陷了一大块。年旧原本就很轻,生了一场病更轻了。当床垫塌陷下去的时候,年旧也跟着滚了下去,滚到了江晚的怀里。

    江晚顺势搂着年旧,将他搂入怀中。

    年旧很不适应,说:“可不可以不要搂着我?”

    江晚:“在医院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的。”

    年旧抬起头,盯着江晚看,“医院的床小。”

    江晚明白年旧的意思,在医院的时候,年旧就和他说过他不喜欢别人抱着他,但是自己哄骗他,医院的床小,怕他摔下去。现在躺着的这张床有一米八,两个人睡很宽,也不用担心掉下去。但江晚恨不得把这张床劈了,把医院的那张床换过来。

    年旧往旁边挪了挪,钻进了被窝,并把被子掖在身下,就像是在筑起厚厚的堡垒。

    江晚□□着上半身,被子全被年旧抢走了,他拉了拉被子,执着的将年旧搂在怀里。

    “睡吧。”

    嘴上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衣柜里的备用被子丢掉。

    万一哪天,年旧生气了,要江晚一个人去睡沙发,江晚就可以趁机卖惨。

    江晚嘴角裂开了花,轻吻了年旧的额头,一起进入睡眠。其实他是带着强烈的欲望亲吻年旧的,他更想去探索通往黑暗之路,但是第一次与年旧做,年旧并不开心。江晚在等,等年旧真正接受他。

    夜静谧,星星却心怀不轨。

    ————

    数月的相处,年旧开始慢慢习惯江晚了,江晚也慢慢知道年旧的喜好。

    他知道年旧每天起床都要喝一杯温开水,知道年旧喜欢吃清淡的,不太喜欢吃水果,但是喜欢吃橙子,不喜欢喝奶茶,从来不喝酒,每天睡觉、起床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找不到年旧,因为他不喜欢出门。年旧平时也不喜欢玩手机,喜欢呆在书房,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对此,江晚还为年旧找了很多的书。

    年旧在那边看书,江晚在一旁办公,虽然有些呆板,江晚却觉得异常的安心。

    那些疯起来必须吃的五颜六色的东西,江晚再也没有吃过,每天晚上也不会突然惊醒过,就仿佛他从来没有生过病似的。

    江晚把年旧的书合上,说:“小年,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年旧重新打开书,问:“去哪里?”

    江晚想了想,说:“我带你去逛街吧。”

    年旧拒绝的说:“我不想去。”

    江晚从书堆里把年旧抱起来,说:“太轻了,以后多吃一点。”

    年旧默不作声,习惯性的往自己鼻梁上推了推。

    江晚哄骗着年旧做了一次近视眼矫正手术,他还想骗他做个整容,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他是年旧了。他的占有欲太强了,他不想别人还在想着他的小年。

    但他更怕年旧疼。

    江晚把年旧抱在了沙发上,从鞋柜里拿出鞋来,穿在了年旧的脚上,又从衣柜里找出了外套。

    年旧接过外套说:“我自己来。”

    年旧的头发长的很快,后脑勺上的伤疤早被盖得严严实实。他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一抬头就看见江晚西装革履的站在他的面前。

    江晚朝着年旧伸出手,说:“我们走吧。”

    年旧将手伸了过去,江晚一把就抓住了,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他们走下了地下停车场,江晚高价买下了一层,里面停满了各种各种的豪车。

    他问年旧:“想开哪一款?”

    年旧皱着眉头说:“随便。”

    江晚微微一怔,这几个月来年旧一直一副寡淡如水的模样,但此时此刻,他听出了年旧讨厌的口吻,心里止不住颤抖。他慌张的随便打开一辆车的车门,邀请年旧坐了上去。

    江晚也坐了下去,他弯下腰,拉过安全带,俯下身,轻轻的在年旧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年旧推开他,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