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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旧意外的穿上黑色的西装,里面穿着红色的衬衣,不知道为什么,年旧的头发长得很快,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过肩了。

    他的头发很直、很顺,依旧是清冷的模样,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江晚站在他的面前,一身黑色西装,说:“小年这一身真好看。”

    年旧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没有你穿得人模狗样。”

    江晚笑了笑,说:“这副人模狗样,是属于你的。”

    年旧絮絮叨叨的说:“今晚,去宴会,别喝酒,我不会开车!”

    江晚哪敢让他碰车,他不敢笃定,但大致猜到了年旧是开着车,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所以江晚从来不让年旧开车,怕出了什么意外。

    江晚搂着年旧的腰,说:“好了,我知道了。”他伸直了脖子,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挑起领带,放到年旧的面前。

    年旧茫然的问:“干嘛?”

    江晚说:“打领带!”

    年旧义正言辞的问:“干嘛!你自己不会?”

    江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会!”

    年旧翻了个白眼,说:“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江晚朝年旧的面前走了走,说:“你帮我!”

    年旧摇了摇头,帮江晚打上了领带,其实年旧不太会打领带,所以领带挂在江晚的脖子上歪歪斜斜的。

    江晚倒也不去扶正,任由它歪着。

    江晚开着一辆跑车,一路驶向了郊外。

    远远的,年旧就看见于林渊之中,城堡隐匿在苍茫夜色中,夜静谧,虫鸣叫个不停,年旧远远的竟然看见萤火虫,在路边闪着微弱的光芒。

    江晚对困惑的年旧解释说:“这里是私人山庄。”

    难怪能在热闹非凡的常安市找到如此安静的地方呢!

    年旧问:“这些萤火虫是专门养的吧?”

    江晚:“是的,小年喜欢?”

    年旧摇了摇头,说:“它们很快就会死!”

    江晚没有说话,年旧骨子里流露出的慈悲,是商人无法触碰的。萤火虫的寿命本就很短暂,更何况是长在温室里的萤火虫呢。

    江晚不喜欢带着年旧来这种场合,自己也厌倦酒醉痴迷的场所,奈何江晚很贪心,他贪心的想让年旧了解他的生活,尽管扒开江晚,里面都是脏乱,江晚却固执的以为自己也有好的一面。

    路很宽,江晚很快就到了。

    这个城堡很怪异,建筑是欧式风格的,装修却是中式的,白色的城墙上挂着红灯笼,门是黑檀所制,黑漆漆的,镂空的紫檀雕花窗户。一半白另一半黑的窗帘,却令人瘆得慌。

    年旧握紧江晚的胳膊,问:“这个城堡主人是做什么的?喜好很奇怪。”

    江晚搂着年旧,一副坏笑的的说:“他是卖棺材的。”

    江晚感觉到年旧的靠近,心里乐开了花,以前总是这个城堡的主人——官很丧背,特别是买下这么一大块地,整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城堡,脑子有毛病。现在却觉得官可以设计得再接地府一点。

    他可以考虑投资!

    昏暗的灯光洒在林荫小道上,城堡里人本就很少,他们两人走在地上的脚步生踢踏踢踏的响,显得格外寂寥。年旧不知道顺着小道走了很久,终于碰到一个人。

    那个人右手横跨在肚脐处,手上放着白色的毛巾,双手也戴着白手套,身上穿着的却是唐装,远远看去不文不类,他挽着腰,说:“欢迎两位客人的到来。”

    江晚挽着年旧从他的身边走过,江晚竟然闻到很浓郁的檀香味,低沉而优雅。

    皮鞋踩在碎石铺着的小道上,红色的灯光在风中摇曳,潺潺流水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江晚像是来过似的,带着年旧像是走迷宫似的,走转右拐,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

    门厚实,感觉很沉,需要用力才能推开的样子,当江晚站在门口时,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吓得年旧没忍住退了一步。

    江晚安慰的说:“自动的。”

    年旧以为那个门是要往外推的,他咽了咽口水,长吸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不害怕,拉着江晚就往里面走。

    他以为里面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哪知屋内就只有一个人。他穿着纯白的汉服,齐腰长的头发肆意的散落在肩膀上。

    江晚介绍说:“这是官。这是我的爱人年旧。”

    官转过身,伸出五指梳着头发,将头发往后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另外一只手拿着很长的烟杆,皮笑肉不笑的对年旧说:“你好!”

    尽管年旧骨子里流淌的是医学知识,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江晚的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