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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仇孝仁火急着回了仇府,把李谨打杀吴通之事一并细说。又讲了吴通和义忠亲王余党之后有交集。

    这正赶着巴结忠顺王府,当真是天大好事。

    既投了忠顺王府,这头功自然不敢独领。又念儿子和吴通以往交情,李谨会不会难为他。

    心下焦急万分,举步艰难。

    “父亲,我看武卫司李大人并没有要为难儿子的意思。”

    “带上人马。”再三斟酌,仇都尉很快召集手下一批兵马直奔锦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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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人,你儿子和义忠亲王余党之后有交集,莫非是想造反,给老千岁报仇还是起什么心思?”李谨指着蓝册子一一念:“你儿子和候云,私相赠送府邸、宅院、这一笔一笔银子合计十几万两,那么多银子是打算在平安州那个荒州,招兵买马?还是勾结北羌国。”

    “绝无此事,父亲儿子不知道他是老千岁的人,只晓得他在两处经商。”吴通咬牙辩解,吴天佑此时哪里去顾得这些,不管有意无意,触碰一丁点足够杀头谢罪。

    朝吴通爆喝一声:“畜牲,被你害死了。”

    吴天佑央求道:“李大人,这些都是犬子无知,所获余党之物愿意全数献给大人,还请给老儿一条生路。”

    “晚了,这事你和仇大人说。”

    这时,仇都尉带着一队兵马,见楼下已经被另一队人马包围。反把吴天佑的人皆数全部扣下,夺步上楼。

    “李大人。”仇都尉拱手道。

    “仇兄,我们两家也算世交你可帮帮我。”吴天佑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祈求,仇都尉连看一眼都不带搭理,笑着走到李谨身边。

    “楼下这群贼子,已经被拿下…不知李大人如何处置。”

    李谨把手一挥,仰头道:“自然是承递给陛下,这事就劳仇大人跑一趟。”说着把册子交给仇都尉,他心中大喜,这李谨是有意想和自己交好。忙贴李谨身边小声道:“李大人放心,皆时查获吴家的、铺子银子,一定送上。”

    李谨点点头,丢下一堆后事让仇都尉处理,走了一步回头对仇都尉道:“还有一件事,劳仇都尉帮忙办了。”自然说的是贾琏迁任平安州之事。

    这场又惊又喜的大戏,看的薛蟠几人大气不敢喘。

    直到李谨叫他们几人出来,换了地儿才憋的一脸通红说:“谨兄弟,真是爽快,不过干嘛把这功劳给仇家。”说自此,冯紫英一脸愤恨,他和仇家小子有私人恩怨。

    李谨让张彪等人回去,同薛蟠几人转了另一家酒楼。

    李谨心里盘算着,仇家既然正投入忠顺王门下,自然不会独自冒头。让忠顺王呈给皇帝,不还是自己功劳吗?

    “呵呵,我人年轻,不能急功好喜。”李谨举杯,同几人说道,又转眼看了看薛蟠,忍着笑问:“薛家兄弟听说前阵子,被六扇门拿了,这事啊也是冤的紧,若我早一步……”

    这事一提,薛蟠就苦不堪言直灌了三碗酒愤愤道:“此事莫要提,都是那小娼妇惹出来的事。我薛蟠最喜欢结交谨兄弟这般的人物,我敬你一杯酒。”

    “这位是?”手指柳湘莲。

    “这是冷二郎,柳湘莲。”冯紫英介绍道。

    “柳兄弟。”

    “李兄弟。”

    几人交杯推盏一直到夜深,方散去。

    仇都尉拿了册子就往忠顺王府,把册子和吴家之事禀报给了忠顺王。等人走了,忠顺王才捋着胡子一本正经说:“这小子总算干了一件正经事。”又对身边的秦长史说。

    “给本王备轿,本王要进宫面圣。”

    至于这个不痛不痒的人物,皇帝念在吴贵人悉心照料,也算开恩处理。

    经查清楚,得知吴通并无和候云勾结什么犯国法之事。但这其他犯的事可就不小了,下旨罢官吴天佑,吴通流放三千里,至于吴贵人,则是吃定冷饭。

    吴家算是蹦哒不起来了。

    大雍帝又和忠顺王夜谈一宿,夸赞李谨长大懂事。

    忠顺王笑道:“都是小儿胡闹,撞巧了。如今这小子也不大不小的人,办事竟然这般张扬,还让我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