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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打架(1)
因为老是没皮没脸地往秦简音跟前凑，周诚不仅挨了秦简音一顿数落，还被拿扫帚赶出去了。
所以这几日他都老实得很，没敢再往明光堂去，并不清楚秦简音受伤的原委。
可是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幻莫测，渐渐转为阴郁的神色，目光森然，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打人。
站在附近的官员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觉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小秦相公，不知在打什么可怕的主意。
——官员们其实不甚了解周诚为什么总在关注秦简音，不过之前私下里议论过，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武安王和小秦相公的事是笔糊涂账，两人一定有很深的恩怨。
这两人一会儿闹矛盾，一会儿又没事儿人似的，大家旁观或许可以，如果贸然掺和进去，可能会连自己怎么倒霉的都不知道。
所以，虽不知缘由，但大家都觉得背后发毛，连大气也不敢出，默契地往旁边挪动了些许，防止惹祸上身。
事毕罢朝。
散朝后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众大臣都松懈下来，在殿中就开始三三两两低声交谈，讨论今日早朝发生的事。
大家还在猜测呢，是不是因为新政会涉及到军事方面，银甲军的军权可能要拱手让人，周诚不甘心，所以才会盯着秦简音不放。
守旧派的官员暗暗窃喜：哈哈，说不定这下武安王也是他们这边的人啦！
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周诚就朝右侧一步跨过去，按着秦简音的肩膀焦急询问：“你怎么了？跟谁打架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他想，要是秦简音真的跟谁有矛盾，那也只会是朝上这些官员，自己可以先认个脸，私底下慢慢算账。
人还没散完，他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所以不少大臣都听见了“打架”两字，心头一震：来了来了！武安王他终于憋不住要教训人了！
刘内官没走远，恰巧听到周诚的声音，便稍稍逗留了一会儿。
彼时秦简音尚在回想早朝时强出头的洪祈，推测其中是否有夏褚的授意，不经意间一扭头，瞧见周诚跃跃欲试的狰狞的脸，那表情委实有点凶残。
他怔忪了一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什么打架？你要跟谁打架？”
周诚见状，干脆又凑近一点，另一只手也伸出来，看着像是要捞他的胳膊，小声道：“把手给我瞧瞧。”
秦简音手腕上有伤，周诚意思是要看看他伤得重不重。
不过话只说了半句，秦简音正走着神呢，还以为周诚出尔反尔，大庭广众之下就想对他动手动脚。
还别说，周诚真可能会那么干，不过这次是冤枉的。
但他会错了意，当即变了脸色，眼疾手快地将周诚一把推开。
却不想一推之后，周诚纹丝不动，他自己倒是没站稳，连退几步，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不小心踩到官袍的后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诚毫无防备，乖乖地站着任他推了一巴掌。
等发现他站不稳的时候，只来得及近前一步，俩手挥舞了几下，也没拉到人，眼睁睁看着他坐下去。
很不幸，昨天他在大理寺就是这样摔倒的，尾巴骨现在还隐隐作痛。
倒地的瞬间，他的眼泪直接就飚了出来，一时半会儿还站不起身，很可能是两条腿摔麻了。
他疼得眉毛都皱了起来，强忍着没痛呼出声，但还是哽咽了一下。
没来得及走掉的朝臣们听见当啷一声，纷纷转头望去，就瞧见呆愣愣伸出两只爪子不知意欲何为的武安王，以及武安王面前几步远，坐倒在地脸色煞白的小秦相公。
小秦相公手里捏着武安王的令牌，手腕还是青紫的，兴许是叫对方拿那玩艺砸了一下。
事情发生得太快，周围人只看见周诚先伸手抓人，说什么“打架”的话，接着就要去拽秦简音的胳膊。
后来发生的事没有几个人看明白，只根据两人言语和动作推测，大约是秦简音不敌周诚，还手失败。
——总而言之，众目睽睽之下，小秦相公被性格暴躁的武安王撂地上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秦简音眨了眨眼，先抹掉满脸的泪水，而后挣扎着要起身，这时大家好像才反应过来，纷乱地涌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
周诚本来也在一圈人当中，不过因为短暂地愣了愣，被其他人挤开了。
但是这件事注定不会平平淡淡地过去。
不明所以的官员还在互相问：“什么？下朝时武安王居然在大殿上把小秦相公打哭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臣们，尤其是守旧派的大臣们，都知道了武安王周诚与坚持新政的小秦相公有分歧，还因为不满对方会试成绩太好，刚退朝就公然在文泰殿把人揍了一顿的事。
毕竟，周诚不待见文臣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据说事故的主角之一小秦相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攥着令牌当场落泪。
但是竟然没冲武安王发脾气，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丰富的想象力，说得跟亲眼看见似的。
不过守旧派的几个大臣一口咬定，秦简音都坐地上哭了，很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
散朝后发生的事没多久便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周诚刚搀着秦简音走去偏殿休息，还没来得及找太医过来，就被皇帝叫了去，不得不把秦简音托付给安原照顾，自己去见皇帝，就今日的行为仔细解释一番。
而安原直觉有八卦可以听，于是等太医看过，又将秦简音送回府后，跑到小周府去找周诚。
不过周诚还没回来，他只好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将近巳时，周诚终于回府。
所以这几日他都老实得很，没敢再往明光堂去，并不清楚秦简音受伤的原委。
可是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幻莫测，渐渐转为阴郁的神色，目光森然，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打人。
站在附近的官员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觉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小秦相公，不知在打什么可怕的主意。
——官员们其实不甚了解周诚为什么总在关注秦简音，不过之前私下里议论过，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武安王和小秦相公的事是笔糊涂账，两人一定有很深的恩怨。
这两人一会儿闹矛盾，一会儿又没事儿人似的，大家旁观或许可以，如果贸然掺和进去，可能会连自己怎么倒霉的都不知道。
所以，虽不知缘由，但大家都觉得背后发毛，连大气也不敢出，默契地往旁边挪动了些许，防止惹祸上身。
事毕罢朝。
散朝后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众大臣都松懈下来，在殿中就开始三三两两低声交谈，讨论今日早朝发生的事。
大家还在猜测呢，是不是因为新政会涉及到军事方面，银甲军的军权可能要拱手让人，周诚不甘心，所以才会盯着秦简音不放。
守旧派的官员暗暗窃喜：哈哈，说不定这下武安王也是他们这边的人啦！
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周诚就朝右侧一步跨过去，按着秦简音的肩膀焦急询问：“你怎么了？跟谁打架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他想，要是秦简音真的跟谁有矛盾，那也只会是朝上这些官员，自己可以先认个脸，私底下慢慢算账。
人还没散完，他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所以不少大臣都听见了“打架”两字，心头一震：来了来了！武安王他终于憋不住要教训人了！
刘内官没走远，恰巧听到周诚的声音，便稍稍逗留了一会儿。
彼时秦简音尚在回想早朝时强出头的洪祈，推测其中是否有夏褚的授意，不经意间一扭头，瞧见周诚跃跃欲试的狰狞的脸，那表情委实有点凶残。
他怔忪了一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什么打架？你要跟谁打架？”
周诚见状，干脆又凑近一点，另一只手也伸出来，看着像是要捞他的胳膊，小声道：“把手给我瞧瞧。”
秦简音手腕上有伤，周诚意思是要看看他伤得重不重。
不过话只说了半句，秦简音正走着神呢，还以为周诚出尔反尔，大庭广众之下就想对他动手动脚。
还别说，周诚真可能会那么干，不过这次是冤枉的。
但他会错了意，当即变了脸色，眼疾手快地将周诚一把推开。
却不想一推之后，周诚纹丝不动，他自己倒是没站稳，连退几步，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不小心踩到官袍的后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诚毫无防备，乖乖地站着任他推了一巴掌。
等发现他站不稳的时候，只来得及近前一步，俩手挥舞了几下，也没拉到人，眼睁睁看着他坐下去。
很不幸，昨天他在大理寺就是这样摔倒的，尾巴骨现在还隐隐作痛。
倒地的瞬间，他的眼泪直接就飚了出来，一时半会儿还站不起身，很可能是两条腿摔麻了。
他疼得眉毛都皱了起来，强忍着没痛呼出声，但还是哽咽了一下。
没来得及走掉的朝臣们听见当啷一声，纷纷转头望去，就瞧见呆愣愣伸出两只爪子不知意欲何为的武安王，以及武安王面前几步远，坐倒在地脸色煞白的小秦相公。
小秦相公手里捏着武安王的令牌，手腕还是青紫的，兴许是叫对方拿那玩艺砸了一下。
事情发生得太快，周围人只看见周诚先伸手抓人，说什么“打架”的话，接着就要去拽秦简音的胳膊。
后来发生的事没有几个人看明白，只根据两人言语和动作推测，大约是秦简音不敌周诚，还手失败。
——总而言之，众目睽睽之下，小秦相公被性格暴躁的武安王撂地上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秦简音眨了眨眼，先抹掉满脸的泪水，而后挣扎着要起身，这时大家好像才反应过来，纷乱地涌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
周诚本来也在一圈人当中，不过因为短暂地愣了愣，被其他人挤开了。
但是这件事注定不会平平淡淡地过去。
不明所以的官员还在互相问：“什么？下朝时武安王居然在大殿上把小秦相公打哭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臣们，尤其是守旧派的大臣们，都知道了武安王周诚与坚持新政的小秦相公有分歧，还因为不满对方会试成绩太好，刚退朝就公然在文泰殿把人揍了一顿的事。
毕竟，周诚不待见文臣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据说事故的主角之一小秦相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攥着令牌当场落泪。
但是竟然没冲武安王发脾气，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丰富的想象力，说得跟亲眼看见似的。
不过守旧派的几个大臣一口咬定，秦简音都坐地上哭了，很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
散朝后发生的事没多久便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周诚刚搀着秦简音走去偏殿休息，还没来得及找太医过来，就被皇帝叫了去，不得不把秦简音托付给安原照顾，自己去见皇帝，就今日的行为仔细解释一番。
而安原直觉有八卦可以听，于是等太医看过，又将秦简音送回府后，跑到小周府去找周诚。
不过周诚还没回来，他只好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将近巳时，周诚终于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