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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找不到了

    桦地宗崇看着面前走过的黑发女生,面部表情有那么一瞬吃惊,刚想开口喊住她,却又把嘴闭上了,那个女生也许不是斐姌小姐,斐姌小姐是不会有那么冷漠的眼神的,他一定是看错了。

    桦地揉揉眼睛,想再次看清那个女生的面孔,可是,她已经走远了。

    "桦地,要迟到了。"日吉若快速的跑下楼,着急的冲着发呆的人喊道。

    "是。"桦地迈开长腿,跑向网球部的方向。在经过那个黑发女生身旁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一下。可是她毫无表情的样子,让他再次认定她只是和斐姌小姐很像而已。

    月斐姌看着从自己身边跑过的大个子,轻轻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在日本认识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啊。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还是快去找那个喜欢挠后脑勺的家伙吧。七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一家人还是住在那里吗?想到这,她不禁加快脚步,凭着脑中的记忆去寻找当年带给她温暖的一家人。

    走在不是很熟悉但是感觉很亲切的街道上,欣赏着两旁曾经玩耍过的小公园,过往的一幕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和他们一家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他们却是真心待她,关心她,照顾着独自一人在东京的她,是除了哥哥外,对她最好的人。

    好想快点见到他们,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迎接自己吗?毕竟自己现在不是当年的样子了。想到这,月斐姌快速行走的脚步不禁放慢。

    还要去吗?月斐姌眼中没有了波动,又变成那种淡漠的眼神了。只见她捂住心口,痛苦的皱起眉头,要是他们也像姑姑那样嫌弃自己,她会受不了的。

    可是真的很想见见他们,哪怕只是偷偷的看一眼。她迈开双脚往那个熟悉的家门走去,可是站在门口,看见上面写着"青木"两字,心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他们已经搬家了。难道就再也见不到了吗?

    她呆呆的在那里站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慢慢的像凤家走去。

    一路上她思考了很多东西,曾经给她欢乐的一家人已经搬走了,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再去依靠他们的,毕竟有许多事情她是不愿让哥哥知道,可是那家人不同,他们曾经把自己当做女儿来对待,她何尝不是把他们当做亲人般信赖。可是这一切,难道真的都找不会来了吗?眼中顿时感觉湿漉漉的,她哭了。

    月斐姌擦掉眼泪,两眼无神的望向远方,不是说好不再在乎了吗?当自己决定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了吗?可是,为什么还会痛,还会有所期盼。

    同个时间,冰帝网球部正在进行着练习。

    忍足走到迹部的旁边,看向同样皱起眉头的迹部,不解的开口说道:"迹部,桦地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迹部抚摸着眼角的泪痣,很不华丽的回答:"不知道。"

    "哦。"忍足推推眼镜,满脸趣味的看着练习频频失误的桦地,满脸看好戏的开口:"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桦地没有你那么不华丽。"迹部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旁心不在焉练习的人,思考着可以影响桦地的事情。

    当他再次看到桦地一个很明显的失误后,语气不快的开口:"桦地,给我加倍训练,真是太不华丽了。"

    "是。"桦地毫无怨言的回答,脑中老是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个女生,要是不是斐姌小姐的话,长得未免太像了。可是,她为什么认不出他?

    月斐姌慢慢的往凤家走去,思绪早就回到七年前在东京发生的事情。他们还记着那个小月吗?还会想起小月吗?再次遇到伤害的时候,她还可以去依靠他们吗?

    真的很讨厌现在的样子,她看着自己的样子都会忍不住讨厌。

    "月簌。"一直在门口的凤高兴的喊道。当他看到月簌脸上的表情时,心脏突然漏掉一拍。她怎么了,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看起来比昨天还要无神,看到这样的月簌,让凤感觉她就快消失了,会让他们再也找不到。

    月斐姌双眼茫然的望向那个银发,一脸温柔的凤长太郎,他是在关心她吗?现在这个样子的她还会有人关心吗?要是可怜的话,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在她的世界里只要有哥哥和那个曾经带给他欢乐的家庭就够了。如果得到后会在失去,她宁愿不要。

    凤看着发呆的人,忍不住抓住她的双肩,轻轻的摇晃着,焦急的开口:"月簌,怎么了?我是长太郎啊。"

    月斐姌拨开肩上的手,微微挪向一旁,轻声的开口:"我没事。"

    凤伤心的看着她,尴尬的收回胳膊,不自然的挠着头,语气温和的开口:"没事就好,快要吃晚饭了,我们进去吧。"

    "嗯。"月斐姌隔开距离慢慢的跟在他身后,还没有走进屋门,就可以听到里面传出凤茗溪的快乐笑声。

    当凤茗溪看到踏入屋门的月簌,高兴的扑向她。可是,被月斐姌巧妙的躲过去了。

    "月簌妹妹真小气,抱一下都不行。"凤茗溪嘴上虽然这么嘟哝着,可是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趁着月斐姌一个不注意,满意的抱住一脸不自在的她。

    "哈哈,月簌妹妹你逃不掉的,还是接受我的荼毒吧。"

    月斐姌就那么看着一脸笑容的凤茗溪,这么快乐的凤茗溪,不禁让她想起那个没有正行的家伙。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去拈花惹草了。

    "好了,茗溪丫头,你就不要在逗月簌丫头了。晚饭准备好了,快去洗手吃饭。"凤千秋温柔的看着他们,是时候的解除月斐姌的尴尬。

    "遵命,奶奶大人。"凤茗溪调皮的吐吐舌头,快速的去做个人卫生了。

    "麻烦您了,凤奶奶。"月斐姌弯腰道谢,她的奶奶要是还健在,也会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吗?她自嘲的撇撇嘴,说不定健在的话会像其他人一样讨厌她。

    "说的那么客气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你已经是我们凤家的另一个公主,你可以像茗溪丫头一样,对我们撒娇,逗我们高兴。"凤一郎在一旁不满意的皱着眉头,心里已经把流川老头骂了千万遍。该死的流川老头,竟然把月簌丫头教成现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少女该有的快乐,让他感觉月簌的心理年龄比他这个老头子还老。不行,一会要打电话把情况问清楚。

    真的可以那样吗?月斐姌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么快乐的一家人。真的很羡慕他们两个,她小的时候不是也期盼爷爷可以抱她,可以亲她吗?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爷爷厌恶的眼神。即使是那样,她还是相信总有一天,爷爷会夸奖她懂事。可是,结果呢?

    月斐姌抚摸着额头的伤疤,要是不发生那件事,她也许不会离开日本,不会离开最爱她的哥哥。

    "月簌,吃饭了。"凤长太郎夹了些菜放进月簌的碗中,轻声唤回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人。

    "谢谢。"月斐姌低头一声不吭的吃着东西。

    "呵呵,长太郎真细心啊。我也要你帮我夹菜。"凤茗溪暧昧的看着两人,把碗递到凤长太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