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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坐在问我旁边的人也和我一样淡定,不,他甚至比我还淡定。等到别人都下车之后,他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出去。而这一切的动作,并不是我通过正大光明的渠道看到的,而是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的。

    回到寝室,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我真的是怕了急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了。

    不一会儿,出去吃晚饭的室友朵朵回来了。朵朵姓崔,是我大学的室友。见我回来,她显得很激动,好几天没有见她这个样子,此时看见,似乎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是也很是怀念,朵朵是我的好朋友,这是她告诉我的,她说她将我当成朋友来看待,所以也让我把她当成朋友来看待,所以,我认为她是我的朋友,而事实证明,我当初的这个决定是没有错的。

    还记得研究生报名的时候,我们两个同是经济专业的并且同一级的学生自然也就被继续分到了同一间寝室。

    她是个热情的孩子,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她老是叫我出去玩,而我,却是一个慢热的性子,很多的时候却不愿意去,因为心理上的不习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室友。

    记得有一次,她和哥们儿在外面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打电话叫我出去接她,当时我已经在被窝里睡了有一会儿了,看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手伸出窗外感受了一下这个城市特有的凛冽而刺骨的寒风,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最后,患上了我最后的一件衣服才出了门。

    到了餐厅,朵朵果然如我所料的那般,喝多了,并且不消停的载歌载舞,荼毒着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你们好,我是朵朵的室友,我来接她回去。”我用了自认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笑容向在场的所有人介绍了自己,并且说明我的来意。众人稍微寒暄一番,我便哄着朵朵和我一起回去。由于这是生平第一次哄人,语言有些生硬,并且言辞多有不当:“朵朵,我们赶紧回去好不好,回去之后我们吃巧克力……呃呃……我今天去超市了,买了很多的……额……你爱吃的巧克力……”然后我成功的看见朵朵的一众哥们儿脸上的肌肉变得不太正常。令我高兴的事,朵朵听了我的话,竟然同意跟我一起回去。

    就在我拿好朵朵的包,搀扶着她向餐厅的门口走去时,多多那死孩子竟然死活不走了,并且要拖着我进去继续喝。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像我们两个人行的注目礼,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抚了抚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然后低着头,搀着多多,继续向门口走去。不过最后还好,是多多的哥们儿的其中之一李晨将我们俩送回学校。

    回到寝室之后,朵朵的酒还没醒,继续拉着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东拉西扯,谈天说地,她说的不亦乐乎,我听的点头如捣蒜,因为我十分的困。

    “我说阿黎,你这样都不累吗?你能么就不能像我们打开你的心门啊?”她摇头晃脑的说道。

    听到朵朵的话,我的心里猛地一颤,原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呀,明显到连一个醉了酒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我的心曾经想一群人打开过,也像一个人打开过,可是人家不稀罕,其如敝履,怎么办,那我也只好将我那番不值钱的心收回来了,之后就习惯独来独往了。

    但是显然,我一向没有像一个人吐露心声的习惯,哪怕这个人现在是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醉鬼。

    “你想多了!”我呐呐的说道。

    “嘿嘿……阿黎,你就不要骗我了吧,你……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呀?你看你,平时一副遇到谁都很热情的样子,可是与你真真的相处下来,你却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因为你的心不在,你就不能试着拿我当你的朋友吗?”

    还记得那时候多多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至于在这之前说了什么,在这之后又说了什么,我都记得不大清了,我只记得了这一小段,而从那之后,多多变成了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中的一个。

    “你终于是回来了,我在寝室都快无聊的发霉了,你家近,真好,小长假也可以回家一趟,哪像我。”

    “是呀,离家近也就这么一点儿好处了。但是,你家里这里好像也不是很远吧”我笑了笑,说道。

    “我说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节奏啊!”多多愤愤的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点儿!”

    我理所当然的口气,让多多不由的仰天长啸一声。

    “我说,你也不怕楼下和楼上的人找过来?”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就有一次,她在寝室折腾得太厉害,惊动了楼上楼下寝室里面的人,让人家齐齐找上了门,那时候,我恨不得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自那以后,多多有所收敛,但也没有全部收敛。偶尔,我的耳朵还是会如今天这般遭受一番磨难。

    “你哥哥难道就没有传圣旨叫你回家?“为了使我的耳朵不再受折磨,我故意将话题从我身上转开。

    “当然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叫我回家,我告诉他我跟着陈老师最近在做一个课题,没有时间,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