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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莫风知道初恋是两人互相喜欢才作数的时候,莫风只能把三年级那次整个班级都知道的情愫归类为暗恋。

  那只带给莫风伤痛最深的皮皮走后,整个夏天里,若有所失的感觉让她对整个暑假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夏天好像也就是那样的了。只是晚上的时候,只要一想到那只鸟儿,眼泪就会稀里哗啦的流出来。

  感觉着泪在流,莫风的思绪飘得有点远,她想到了电视剧里看到的演员们,动不动就哭了,脑袋里最大的疑问就是,怎么样才能说哭就哭。

  在这一个琢磨不定的性格空间里,莫风有时候觉得自己容易出囧,如果在一个该哭的场合,抑制不住的想笑。你说若是在葬礼上,哭不出眼泪,看着那些悲伤地人做着夸张的表情,而忍不住笑了可怎么办。

  然后莫风想,皮皮就能解决她的尴尬了,因为,每次想到都是那么悲伤,就像走了个很亲很亲的亲人,很好很好的朋友一样。

  开学了,同桌是一个剃着大光明很爱笑的男生。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跳弯弯,弧度很深的缝。他就坐在安静的莫风旁边。互不认识的两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依稀是说你家养的白鸽子飞得好高之类的。

  这一句话在莫风脑中能唤起的联想有千丝万缕,那一刻,她红了眼,总归忍住了。

  懵懂,敏感,脆弱的世界里,这个男生一直很阳光,爱笑,说话直接真诚。

  失去皮皮的悲伤在这个节点自动转化成对他的爱恋,莫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蠢了,最后估计全班,包括老师都知道自己很喜欢他。估计是有时候眼睛会直勾勾的看着他,从不知道隐藏。

  那时候发生的最狗血的一件事就是,莫风的好闺蜜,就是那个男生苦苦追而不得的。现在想来,还是三年级的小朋友们大家就已经这么会玩了。

  毓莹的名字有时候连语文老师也会说这名字取得特别,让人一下子猜不到含义。那时候莫风就会低下头,好像猴子藏起自己的红屁股,暗想为什么老妈给自己取名字的时候三下两下就给定下来了。

  偏偏是十年后的莫风,倒是喜欢起自己的名字来,感叹极致的道理都是包含于最简单粗暴之中。因为二十几岁的莫风再反观自己,真的是人如其名,风自由自在的,没有定制,可以是旋风,可以是春风。

  其实人的名字的含义,真的不靠别人觉得,更多是自己带来的。

  那时候的毓莹已经少年老成,但是遍观整个班级,只有她会低低扎着两个温顺的辫子,垂在胸前。清秀的脸庞,一双眼睛在那时候莫风的眼中可以说是闪烁着智能,对于人的剖析几乎是入木三分。

  而让毓莹挥之不去,称之为阴影的就是一直传闻的,她被同年级的一个花心的男生亲过。

  三年级的时候,最流行的就是跳皮绳游戏。有弹性的绳子被两个人架着,从小腿根部,一级一级,到大腿根部,最后到细手腕上,顶级就是支到胳膊上。

  每次细手腕处是最难跳的,也是莫风的拿手好戏。那阶段,像所有的熊孩子一样,莫风会在家里用家具支起皮绳,蹦蹦跳跳得楼底下不得安宁。在几次控诉后,莫风终于不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