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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尚在惊讶谢览洲回来的这样早,任遥的声音便已经再度响起,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苏昭昭从桌子底下瞧见她的步伐似是不稳,娇娇弱弱地扑倒了在了谢览洲的背上,随后,谢览洲的步伐微顿。

    事到如今,苏昭昭便已经错失了出来的最好时机,她只好将错就错地蹲在桌底,瞄着这二人的模样。

    然而,心中莫名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也并非愤怒或者失望,大抵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是的,理所应当。她终于不再相信他说的一切话,出尔反尔都觉得正在意料之中。说什么宠爱从不给别人,她当时痛苦深恨,此时只觉可笑悲凉,她看清楚了他,却还有人执迷不悟飞蛾扑火。任遥将她当作敌人,她却只觉得任遥可怜,为了争一个男人做到这般地步,在她心中却未曾激起哪怕一丝的浪花,左右也不过是同他勉强过活,谈何而来的望而止步呢。

    她正这般想着,不远处谢览洲的声音已然冷冷,“松开。”

    苏昭昭抬眸望去,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任遥已经借着那个姿势将双臂藤蔓般缠绕在谢览洲的腰腹,虽瞧不见整个的模样,但苏昭昭猜想,任遥的脸大抵也正贴在谢览洲的后背之上,分明是一副欲绝还迎的勾引姿态。

    “侯爷”她轻声叫道。

    谢览洲的声音却更冷,“我说,松开。”

    他沉下了声,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任遥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大,当下有些害怕,胳膊松了松,又觉得做都已经做了,半途而废太过可惜,何妨不破罐破摔?她索性心一横,绕到谢览洲面前,将眼睛闭上,踮起脚尖抬头就要寻谢览洲的唇,下一秒,下巴却被紧紧掐住。

    “任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谢览洲的眸中找不到任何欲色,他甩开任遥的脸,“狗胆包天的东西。”

    任遥白暂的下巴被捏的发红,谢览洲并未怜惜她,因此用的力道也极大,她一下被甩到了地上,强忍着害怕楚楚可怜地抬头望向谢览洲,“侯爷,奴家只是见您累了,想给您放松放松”

    谢览洲从喉头溢出一声冷笑,“任遥,不要再自讨没趣。否则,这侯府留不得你了。”

    任遥不可置信地望着谢览洲,“侯爷,您,您这是赶我?”

    谢览洲垂眸望着她,那双黑眸沉郁地,分明在看她,里面却似乎谁都没有,他低声道,“心不老实,便在侯府留不住。”

    任遥闻言,胸口快速起伏了两下,她有些焦躁地往房中瞥了一眼,没瞥见人,再抬眼时,她凄声道,“侯爷,我心老实,甘愿陪伴在侯爷身侧,但侯爷的枕边人藏得什么心思,您真的知道吗?”

    她顶着谢览洲看死人般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奴家陪了您这么多年,您,您真的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