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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睁开眼睛,季纯已经回到了山洞里,因为之前身上盖的很严实,所以并不感觉很冷。自己还是穿着之前的满是补丁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单衣,身上的伤口还是原来的样子。

    “身上的伤在你回去后三天内就会全部恢复,和你在空间里的皮肤一样。”司空定的声音传来。

    季纯站起身,动了动胳膊腿,嗯,比之前有力气多了,果真,她很轻松的就爬回山顶。司空定告诉季纯,她从被送到乱葬岗到现在已经四天了。她记得,原主的妹妹季静得了很严重的肠胃炎她离开时还发着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沿路看到一些能用的草药就采下来,走进村子时,天已经黑了。根据原主的记忆,季纯直接回到了家。院门口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

    “娘,您就让我去请大夫吧,静丫头要不行了啊!”这是原主的娘张若温的声音,“娘啊,我只有这两个女儿,纯丫头已经没了,现在静丫头病的这么重,您不让请大夫,这是要我的命啊!”

    原主记忆里,母亲一直都是个舒婉温柔的人,从没有过这样失控,可见季静真的要不好了!

    “嚎丧,嚎丧?!请什么大夫!一个丫头片子,哪有那么精贵?哪里还用得着花银子请大夫?”一个尖酸的声音叫喊着,“我儿子挣点钱容易么?我看你就是想方设法的要银子!”

    “娘,我昨天从镇里回来才把银子给您的,那可是我和明德的全部工钱啊!”张若温的心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若是明德和自己一起回来就好了。可是,为了省下那四个铜板的路费,每次他们都是一个人回来,谁承想

    “就是啊,弟妹,咱村子里的孩子都壮实,生个小病小灾的哪就值得请大夫?你快别气着娘了!”

    季纯听不下去了,“老头,借我银针用用总行吧?”不等司空定回答,又说,“用完就还你,不算是给出东西。”先救回季静再说。

    “这个,好吧。我是担心”

    一听这老头又要开始唠叨了,季纯马上接着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记得,记得!”手里攥着银针包,快速向他们自己睡觉的屋子跑去。屋子里一片漆黑,季静真的安静的躺在炕上,呼吸也非常微弱。季纯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发烧了,不发烧并不代表着病好了,也可能是身体的免疫力已经全线崩溃了。季静明显是属于后者。来不及多想,季纯赶紧开始给季静用针。人体各个穴位季纯早已烂熟于心,完全不用看,也能丝毫不差的找到。银针很长,她不是只扎进一点,而是几乎没入针尾,这是要调动起季静本身最潜在的生命力,配合用药,才能把她救回来。可又长又软的银针要几乎全部刺进去,不仅要有足够丰富的经验技术,还要辅以深厚的内力,可现在的季纯哪有什么内力,只能凭着技巧。还要感谢司空定这四天用神药给她调理身体,让她有这个体力,用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全部弄完。顾不得地上的寒凉,季纯一屁股坐下,让自己喘口气,这种针不能留针时间太长,很快就得拔出来。

    直到季纯拔完针出去,季静都没有醒,不过,她的呼吸已经平稳有力很多了。

    “娘,”两辈子加在一起,季纯还是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但又有些异样的感觉。“你们在干嘛?”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纯儿!”张若温第一个反映过来,快步走到季纯跟前,一把用力的抱住她,勒的季纯有些难受,但这个怀抱很温暖,她有点留恋了。“纯儿,我的纯儿!你真的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差点要了娘的命啊,知不知道”张若温抱着她,语无伦次。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的身体有轻轻的颤抖着,泪如雨下。

    季纯轻轻挣扎了一下,离开那个让她有些留恋的怀抱。她抬眼环顾了下屋子里,祖母秦氏坐在屋炕上,围着她左边坐着大伯母任氏右边是三婶张氏,大伯和三叔坐在凳子上,娘一个人站在屋地中间,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这是干嘛,三司会审吗?欺负娘一个人!季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面上丝毫不显。

    “娘,您坐。”季纯在屋子里扫过一眼后,就不在看他们,扶着张若温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祖母,大伯母,三婶,”季纯笑着向屋子里几个人打招呼,站到了之前张若温站的位置上。“我娘大老远从镇上回来,已经累坏了,今天就让她先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等我爹回来再说。”说完,也不等屋里几个人回话,转身扶起张若温出去了。

    直到这时,屋子里的几个人才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纯丫头不是已经没有气息了吗?”秦氏脸色有些苍白,牙齿打颤的问大儿媳妇,当时是她亲自探的,说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