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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人才不管她咽不咽得下这口气,因为今天晚上又要开宴会了。
颁奖典礼的性质属于是。
沈渺渺一觉睡到逢魔时刻,只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大帐里点上了烛火,她醒来之后捂着脑袋坐了起来,这动静惊到了外面一直守着的人。
凌伏进来后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水,声音很轻:“殿下,半个时辰后有宴会,可想去?”
沈渺渺咕噜咕噜喝了水,不小心碰到了胳膊,疼的狠狠皱了一下眉。
“陛下说了,您身上有伤,可以不去。”
“不想去的话,奴便去那边回绝了。”
青年的声音低沉又轻柔,在昏黄的灯下,他的脸一直模糊在阴影里——
他跪在她脚边,像是完全臣服于她的奴隶,安静又温柔。
变了……
什么都变了。
沈渺渺能清楚地感受到,出来这一趟,她与凌伏的距离感一变再变,最终定义在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位置。
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抓不住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
凌伏原本已经和她很亲近了……他们原本相处自如地像是朋友一样。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变成了这样。
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贱的位置,温柔又克制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像最开始她带他回来时那样。
沈渺渺沉默着,最后道:“不想去。”
“那奴便去回绝了。”凌伏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帮孤带一枚烟花回来。”
凌伏听见身后的女孩道。
“是。”他应了。
今夜的晚宴也是秋狩的尾巴,结束了之后明日一早便都陆陆续续启程回去了。
因此今夜有盛大的烟花表演,在晚宴那边空旷的地上。
沈渺渺不出去,便看不见了。
青芍这几日不知道一直在忙什么,很少出现,自从把凌伏扔到她身边之后几乎都不管她生活上的事了。
凌伏出去了,大帐里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沈渺渺盯着旁边跳动的烛光,心里闷闷的。
算了,这样也好。
她这么对自己说。
他这么冷漠也好。
本来就是要把他培养成一个棋子的,何必为了一枚棋子这么费劲心思呢?
沈渺渺自知是个冷漠的人,除了自己在乎的,其他人一律视作过客。
况且……在这个世界,她本来就是个看客。
她说服了自己,决定以后都不为野男人心痛了。
就把所有的一切当成一场局,等这个局做完了,她应该就能回去了。
回去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再无联系,现在又何必留恋呢?
凌伏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沈渺渺正抱着膝盖在床上发呆。
“殿下,奴带回来了小的花筒,可以在大帐外面点燃,要出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