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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问柳潇潇:“那咱们的盘缠怎么办?”

    出远门,必定得要盘缠。没有盘缠,吃什么?住哪里?去了镇上,谁管吃喝?

    柳潇潇说:“我想好了,我不是有这个吗?”

    她从胸前的衣服里面拉出条红色的细绳来,红绳下,挂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长方形的,淡绿色,晶莹剔透,面上还透着层温润的光泽。方形的两侧,一边圆润,另一边,还有道浅浅的凹槽。

    这玉佩在胸前捂久了,还有些温热。

    这玉佩是爷爷走前留给她的。爷爷将这玉佩给了她,说了个“白”字,还来不及说别的,就咽气了。

    她一直没猜出这白是什么意思。是白还是百?

    不过她猜想这枚玉佩比较贵重,应该值些银子。所以她将这枚玉佩用红绳子拴着,套在脖子上,放到贴肉的地方。

    柳潇潇跟秀秀说:“我有这个。咱们找家当铺,将这玉佩当了,咱们不就有银子了?我猜这玉佩应该值些钱,说不定爷爷说的就是值一百两银子。”

    “你想想,有银子了。咱们先落了脚,再找事做。城里有镖局。我到时去镖局看看,当个镖师也不错。”

    柳潇潇又接着说:“这是爷爷留给我的。等我当镖师以后赚了银子,我再将它赎回来。”

    “可是姑娘,那当铺,也只城里才有啊!”秀秀说。

    “对呀!城里才有。咱们这到城里,我听蔡师兄说过,走着去,也只要两天半的功夫。咱走着去,咱坚持两天半,去了城里,把这玉佩一当,咱就不愁了。”柳潇潇说。

    柳潇潇口中的蔡师兄是前面不远处蔡家二小子,他比柳潇潇年龄大一些。小时因身体弱,被送到爷爷这来,和柳潇潇一起跟爷爷学了几年功夫。

    前几年,他被送到镇上他姑奶家开的缝纫铺当学徒了。现在,好像也快出师了。

    他忙着学缝仞,很少回来。回来了,会来柳家看看。柳潇潇依旧叫他师兄。

    秀秀问柳潇潇:“那姑娘,咱们路上吃什么?”

    两天半的路程,总得有点吃的。秀秀有些后悔,不该将那五个铜板都花了。好歹剩个两三个铜板,路上买点饼子馍馍充饥。

    柳潇潇说:“咱不是还有米吗?咱走前把米都煮熟了,捏成饭团子路上吃。咱再带点水路上喝。”

    “那咱们路上住哪?”秀秀又问。

    这是一个问题。没银子去雇个车,路上要走两天半,这两晚上,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

    “住哪?咱带上被子,随便找个角落钻被子里凑乎上两夜。等进了城,有了银子,我请你住客栈!吃酒席!泡澡堂!”

    住客栈,吃酒度,泡澡堂,这些,都是柳潇潇听爷爷讲的。

    爷爷说起这些时,很是眉飞色舞。爷爷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

    爷爷跟柳潇潇讲叙的外面,是一个精彩多姿的世界,那儿和她们在这儿的生活,截然不同。

    爷爷还说:“乖孙女,你长大了,出去了,你就会知道的。”

    柳潇潇一直想出去看看。她和秀秀没出去过,她们一直住在这小院子里。当然,她也压根不知道澡堂,是男人才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