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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安看着撑着伞的沈楠祎轻抿了一下唇,沈楠祎眼中含笑看着她。

    无雨无雪,他撑着伞,但因为绝尘的气质,竟然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

    “楚国苗蛮,师珠。”沈楠祎轻缓疏离的说出了黑衣人的名字。

    师珠对于这些非黑非白的谋士最为鄙夷,冷哼了一声,“纵横家的沈楠祎,沈先生也不过如此。”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阿安要给他药水的时候出来。

    师珠的眸子冷了冷,拉过祁安的手,泛着寒光的手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阿安要送与我的东西,与你何干?”

    阿安?

    祁安还处于呆愣的状态,手指碰触到了师珠微凉的戒指。

    她与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不是才刚刚见面吗?

    “阿安,你已然答应我了,就不许反悔了。”

    师珠轻晃了祁安的手一下,“阿安?”

    虽然只是轻轻的喷了一下,但是毒虫就已经收到了影响,都避开了他。

    毒虫都极为敏感,遇到威胁他们性命的东西,会立马躲的远远的。

    而且装药水的瓶子也是少见。

    轻轻一按就能够将药水喷出来,还真是有趣。

    祁安无视沈楠祎的目光,将瓶子放到了师珠的手中,“答应过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

    发丝之下,一抹嫣红快速的窜上师珠的耳畔,手中的外貌怪异的瓶子好似烫手一般,“你……你怎么能随意送别人东西?”

    他声音越说越小,如同蚊声一般。

    祁安见师珠扭捏又羞涩的样子,偏偏还不拒绝她。

    不是师珠一开始特别想要的吗?

    师珠脱下手腕上的一对银色的镯子,在手下诧异的注视下,将其塞到了祁安的手中。

    “这是我的回礼。”

    “虽说……我们并不忌讳余桃,但总归……”

    师珠不习惯中原话,加之他又紧张,吐字不清,祁安并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沈楠祎眯了眯狭长的眼眸,握住伞骨的手微微偏斜,割裂月光的树影落在了他的身上,侵染了如玉的面庞。

    “听闻苗蛮有一驻颜术,师珠少主怕是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真是神奇。”

    沈楠祎声音慵懒散漫,若不是知晓他性格之人,定以为他只是随意称赞两句。

    “沈先生病病殃殃的身子怕是活不久了。”

    “蛊虫将你的身体蚕食殆尽了。”

    “……”

    两个容貌各有千秋的男子唇枪舌战的厉害,祁安则是低头研究着师珠送她的镯子。

    整体就是由长着翅膀的巨大蛇首尾相连而成,一气呵成,冰冷的竖瞳惟妙惟肖。

    祁族青年没有了性命之忧,又见曾经是整个族内耻辱的祁安因族内的药水而成为了两位大人物争夺的对象,心有不甘。

    从地上跳了起来,灰尘扑扑的指着祁安,“安小哥,谁准许你用族内的东西送人?”

    祁力言看了青年一眼,并未多言,只是垂下眼眸。

    祁族内早就没有了拿得出手的药。

    此刻在苗蛮手中的小罐子,若是能够要回来……

    祁安平淡的看了青年一眼,越过族长祁力言,来到了祁鄙的面前。

    “可有事?”

    祁鄙鼻头有些酸酸的,但是他猛吸了一口气,将泛起的委屈又咽了回去,“阿兄,我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