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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肉在炭火的熏烤下,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带着孜然的牛肉香气,顺着烟飘满了整个草地。

    季予风看着她乐在其中的烤肉,突然说:“一会儿晚点我要出个门。”

    她将牛肉翻了个面:“什么时候回来?”

    季予风盯着她半晌:“你就不好奇我去哪儿吗?”

    “我又不是那种成天八卦老公去哪儿的怨妇,”云晚笑了,“你也不是《回家》里的渣男黄岩,就算是伴侣,也要给彼此空间啊,你想说肯定会告诉我。”

    季予风:“是经纪人文哥的事,他爸癌症,来大城市做手术,估摸着刚做完,文哥跟我这么多年,我该去看望一下。”

    云晚放下夹子:“我要不也跟着去看一下吧。”

    “不了,”季予风说,“他们一家都挺拘谨,再来你这个大明星,都不知道怎么招待了。”

    云晚重新又拿起夹子:“那替我问好吧。”

    “嗯。”

    低调的奔驰疾驰在s市宽敞的郊区平阳大道上,季予风单手把控着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120迈……160迈……不断加速。

    车速到顶,打开的车窗,风宛如拳,凶残的打在脸上,季予风似乎没什么感觉,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一个小时候,奔驰停在郊区二五镇。

    镇上大多是农村自建房,一排接着一排,也有做的比较好看的合院小别墅。

    奔驰的车灯在一桩四合院式的别墅门口缓缓开入地下车库。

    季予风打开车门,砰的甩上,摁了下车钥匙。

    车灯熄灭。

    别墅的窗口是暗的,窗帘遮全了。

    季予风步履急切的往里走,指纹开锁,按亮客厅大灯,直奔长长的走廊,右拐,往下是一个楼梯。

    楼梯往下,墙壁上挂着一幅梵高的自画像。

    季予风轻推画像,画像右移,露出一条窄窄的暗门过道。

    过道感应灯在季予风的脚步声响起后亮了。

    继续往里走,再往下,白色的墙壁,白炽灯明亮,一个巨大的钢铁笼子出现在眼前。

    笼子左右两端,分别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钢铁链子。

    笼子里,上半身赤|裸,浑身血粼粼的沈砚行半跪着,链子拴着他的两只手腕。

    手腕被链子上的锁圈刮出了深深的血痕。

    听到了叫声,笼子里的人,缓缓的抬起了满是胡茬的脸。

    “咔嚓——”季予风站在笼子前,打火机在手中旋转,他歪着头点烟,瞧着笼子里像是野兽的人,“你爱的女人……她答应我求婚了。”

    笼子里跪着的沈砚行毫无动静,若不是胸膛还呈现呼吸的起伏动作,都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死了。

    这间地下暗房,通体雪白。季予风拿起投影仪的遥控器,把手机里的录像,投屏到投影仪上。

    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只有墙壁上的荧幕亮着光。

    荧幕上传来了热热闹闹的起哄声。

    “嫁给他!嫁给他!”

    闪烁的荧幕和笑声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平静的声音。

    “好。”

    笼子里跪坐的沈砚行,有了动静,手腕处的枷锁,连带着链子,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沈砚行仍旧没说话。

    季予风用钥匙打开笼子,弯腰进去,半蹲在沈砚行面前,目光紧缩沈砚行。

    空间里充斥着音响里传来的笑声,求婚录像不断重复,肉麻的情话和一生一世的宣言,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沈砚行,扛了这么久,”季予风动了动嘴角,“你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寂静。

    跪着的沈砚行,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季予风。

    两人四目相对。

    季予风绷着嘴角:“她已经不爱你了,你还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真的吗?”沈砚行开了口,嗓音沙哑,却有种无限的诱|惑,“我不信。”

    季予风语气冷冰冰的:“不信也得信,你已经是我的了。”

    忽然,外面响起警笛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包围了,”贺星野的声音,从扩音喇叭里传来,“我劝你自首。”

    季予风瞳孔微缩,目光紧盯沈砚行,倏而他又笑了:“有趣。”

    说完,他关掉投影的声音,脱掉了风衣,放在了笼子上,然后轻蔑的挑起沈砚行的下巴:“等我回来。”

    季予风穿着斯文风格的雪白衬衣,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贺星野,旁边竟然还站着云晚。

    “你有搜查令么?”季予风双手插兜,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