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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悦姑娘说的对,你何时还钱?”俞衡渠摸出一张药方递到周良炉跟前,意思很明显,还钱。

    却只字未提,用在他身上的各种灵丹的价值。

    周良炉看着眼前这二人只觉得牙酸,这是什么酸臭的痴男怨女,夫唱妇随。

    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秦悦姑娘绝对是俞南祈的小情人。

    “十倍,等我好了,我付十倍的银子,这样总行吧?”

    这秦姑娘貌似有些财迷?周良炉如是试探道。

    十倍!

    秦悦矜持着勉强点下头,既然不能不管这人,“周公子即道歉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这次就罢了。”

    看在十倍银子的份上,秦悦好心提醒道:“周公子不如看看你身上的煞气?”

    周良炉闻言并没有太在意,他体内灵力已经恢复大半,此时运转少许灵力直接将缠绕在身上的煞气驱离体外。

    “多谢姑娘关心,些许煞气而起,周某······”

    一句话还未完,就见离体的煞气又重新生了过来。

    周良炉:······

    不信邪的周公子,此次选择直接用上灵力将纠缠身体的煞气剿灭。

    可惜,身上煞气虽越来越少,剩下的却十分难缠,凭借他的一身深厚灵力,竟一时半会儿磨不掉。

    “两位道友可否告知,这是怎么回事?”周良炉声音郁郁。

    他也算见识不凡,身上煞气虽难缠,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却并不是不能解决,只是需要废点功夫罢了。

    可是这样古怪的煞气,还是第一次见。

    “句容城黎家。”

    俞衡渠说了一个周良炉压根没听过的名字,不过,并不耽误周良炉知道这是冤债正主。

    “周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秦悦在心中笑够了,好奇的问道周良炉。

    周良炉虚弱的咳嗽几声,一时十分谦逊道:“我伤着,随二位做主便是。”

    秦悦见此悄悄拉了拉俞衡渠一只衣袖,二人互视一眼,眼中打着外人看不懂的眉眼官司。

    “咳,周公子,我们二人是从城外黎家的墓地中,将你挖出来的,可说不定追杀你的人,也进了句容城呢?”

    周良炉点点头,就是这个理啊,不然他何至于非要死皮赖脸,赖在二人身边?

    秦悦见他不反驳,便接着道:

    “咱们现在在医馆,老大夫和学徒都是普通人,如果追杀你的人追到此处,岂不是要连累无辜?”

    周良炉再次点头,也不搭话,别以为他没看见二人刚刚的眉眼官司。

    他一双眼特意寻上俞衡渠,似笑非笑。

    秦悦没注意到两个男人间的暗涌,继续说道:

    “所以,咱们今夜得换个地方,至少找一处施展得开的住处,方便进可攻、退可守。”

    周良炉撤回目光,态度大转,十分配合问道:“是这个道理,秦姑娘有什么好提议?”

    秦悦:“客栈没有位置了,普通人家怕连累人,所以,现在唯一合适的地方便是黎家。”

    真要是有人追着他们三人,黎家那一院子迷香就够来人喝一壶的。

    而他们也能乘机再探黎府,说不得还能找机会收一点定金,简直是一举多得。

    可惜,黎明定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所以,她才想起打周良炉的主意。

    周良炉挑起半边眉角,半倚在床头,身姿说不出的慵懒之态,嘴角微微上扬,“秦姑娘的主意是?”

    他现在可是个“拖油瓶”,没人权的。

    秦悦微微扬起下巴,且也并没打算遮遮掩掩,直白道:“咱们去碰瓷吧!”

    在场两个仙门公子一愣,碰瓷?

    一个时辰后,黎府依然紧闭的大门前。

    秦悦示意俞衡渠和周良炉等在一处,她自己跨上台阶,“啪、啪、啪”三声扣在门环上。

    “有人吗?”

    可惜将门拍了半响,都没有人出来搭理一声。

    秦悦蹙眉看着眼前的大门,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了。

    “俞大哥,周道友,你们二人先等在此处,我进去看看那位黎家主在何处?”

    不给开门,她就翻进去将人找出来。

    许是秦悦的话起了作用,一直没动静的门,居然嘎吱一声慢悠悠地开了。

    出来一名家丁模样的青壮男子,眼窝深陷,神情木然,口中机械交代道:“两位请进。”

    在看清眼前的是三人时,家丁慢吞吞的疑惑了一瞬,才又改口道:“三位请进,家主等候多时了。”

    “好。”

    秦悦应得极快,一脚当即跨进门内,生怕主人要反悔的模样,并笑眯眯道:“劳烦引路。”

    俞衡渠扶着伤了的周良炉落在她身后。

    周良炉悄悄揶揄道:“光曦君,你喜欢这一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