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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另一人恶狠狠威胁道:“少废话,乖乖跟着我们去前院,不姓黎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你。”

    周良炉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两位大哥,我一定配合!”

    “您手上的剑千万别抖啊!”

    听到此处的秦悦,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儿,这周良炉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直到她房门外的锁也被人劈开。

    秦悦略一猜,便知是周良炉搞的鬼,不然两个黑衣人,为何要跳过中间的房,直奔她这间?

    秦悦不等人来请,大大方方推门而出。

    两个黑衣人丢开被绑了双手的周良炉,齐齐拿剑对准秦悦,“你又是何人?”

    秦悦不答反问:“那你们又是何人?”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轻蔑之色,一个女修而已,擒了便是!

    秦悦冷冷看了一眼假装摔倒,赖坐在地上不起的周良炉,耳中是他传音入耳的一句:“一个人质的自我修养,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出卖同伙,秦姑娘,对不住啦。”

    她差点被这一句给气笑了。

    遂懒得同周良炉废话,也不耐烦和两个黑衣人动手,指着俞衡渠的房门示意道:“赶紧将那把锁也劈开,我跟你们去前院就是。”

    两个黑衣人,自然不会听话地去劈什么锁,反而拿着刀剑,齐齐对准秦悦刺了过来。

    秦悦忒郁闷了,她都说了要配合啊?

    打就打吧。

    拔出灵剑,对了上去,不过十余招,就将那二人整整齐齐摔到了俞衡渠的房门前,直截了当道:

    “劈锁!”

    想了想,又威胁了一句:“不劈锁的话,我就一剑劈了你们两个。”

    显然这一句效果甚好。

    技不如人,两个黑衣人捂着血气翻涌的胸口,不敢不从命,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有了默契,起身小心侧对着秦悦,一起发力将这院中唯一剩下的一把铜锁劈开。

    秦悦见锁已开,大大方方对着二人挥手,“滚吧!”

    可二人面面相觑,就是不敢动弹。

    秦悦见此,有些不耐烦,又瞥了一眼被绑了双手的周良炉,难得起了顽皮之心。

    “等等。”

    两个黑衣人心道,果然!

    他们就知道没这样容易!

    “进去客客气气将里面的人‘赶’出来,然后带着你们绑起来这个,赶紧滚。”

    这是什么古怪要求?两个黑衣人一时面面相觑。

    “秦姑娘不救我啊?”

    “不必了,我自己出来即可。”

    秦悦直接忽略前一句周良炉的废话,对着俞衡渠赶紧拦道:“别呀,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这一步,再说,你家家规那么严,你先呆着。”

    同时晃了晃手中的剑,示意两个黑衣人:“你们俩,赶紧的。”

    两个黑衣人在秦悦拿灵剑威胁下,只得从命,一前一后推门进去,房内漆黑,也不敢细看是什么人在屋内,只客客气气道:“还请,不。”

    许是想起秦悦的古怪要求,他们二人互视一眼,一人出声试探道:“你,赶紧从这屋里出去?”

    黑暗中,俞衡渠微微叹气,“也好。”

    略过二人,率先从屋内踏出,见秦悦抱着剑站在一根梁柱之前,带了点无耐解释道:

    “向阳,我家规矩多,却并非不通情理,不讲道理。”

    秦悦连连点头,她知道啊,这不是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嘛。

    不过,这人今日怎么忽然想起要唤她道号?

    许是看出了秦悦的疑惑,俞衡渠状似随意地解释道:“今日夜里人多口杂,不便唤你真名。”

    秦悦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辞,同时也解释道:“我知道你家并非不通清理,可咱们答应了别人的事,自然应该做到,除非,‘迫不得已’!”

    俞衡渠看着秦悦信誓旦旦的模样,低眉浅笑,他倒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走吧,去前院。”

    三人赶到前院时,原本空荡又沉寂的院子,如今灯火通明。

    以巨石碑为界,黎明与一帮黑衣人,呈对峙之势。

    说是对峙,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过是黑衣人一方懒得动手罢了。

    黎明站在巨石碑内侧,他身后虚应着举着灯笼的三两家丁,身旁紧跟着白日里秦悦三人才见过的黎霜霜。

    他的对面,以一个身穿浅月白锦袍,蒙着面的年轻男子为首,个个蒙面黑衣,藏头露尾,显然来者不善。

    而去客院绑秦悦三人的,显然是这一伙人派去的。

    黎家其余的几位少爷和小姐,显然没有秦悦三人的实力,被人挨着从屋内拖了出来,此时被黑衣人用铁链绑了,着人看守在一侧。

    他们口中发出或怪异,或低哑的嘶吼,眼神涣散,身体却向着一个特定的方向拼命挣扎。

    “放开我家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