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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阿悦。”

    小小少年初具风姿,眼眸温柔带笑,对着秦悦一脸信赖之色,可惜脸上一股长年病弱的苍白之色。

    秦悦忽然觉得答应了他的平安福,一定要画出来。

    如此,她干劲十足的在院子中画了一下午的平安符,可惜,想要的那张依然颗粒无收,哪怕用上灵簪也不成。

    两人见她灵力告罄,好说歹说劝着她明日再画。

    “砰、砰、砰!”

    睡梦中的秦悦正梦到自己成功画出平安符,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半梦半醒间喜悦骤然抽离,她压了压迷迷糊糊要起身的徐端翠,“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俞远租住的小院子只有三间房,徐端翠来后,便与秦悦住在了一起。

    等秦悦穿好衣服出现在院子中时,俞衡渠与俞远已经站在了大门前,门外正有人向俞衡渠禀告着什么,却并不进门,垂首侧立一侧,似乎在等他定夺。

    俞远也一脸沉吟,带着些还未完全退去的惊讶之色。

    俞衡渠见秦悦出来,歉意道:“将你吵醒了?”

    秦悦摇头,示意不碍事,“俞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俞衡渠抬手示意秦悦看西方位,那里的夜空隐隐约约透出一片火红色。

    秦悦大惊,“这是哪里着火了吗?要不要去救火?”

    古代可没有灯光秀,能有这效果的,多半是哪里燃了大火。

    “是黎府,今夜被人烧了。”

    “什么?谁烧的?”秦悦脑中立马忍不住阴谋论起来。

    “黎霜霜。”俞衡渠说出这个名字时,双眼深邃,他们都小看了这位黎姑娘。

    “怎么可能,她只有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得手,那黎霜霜她人呢?”

    “阿悦问了个好问题。”俞远似乎有些耐不住夜风的模样,微微轻咳一声后,解释道:“黎霜霜人不见了。”

    “阿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夜探黎府取下来的灯笼吗?”俞衡渠问道。

    秦悦点点头,“莫非那灯笼还有蹊跷?”

    俞远看了一眼二人,沉默的静立一旁,回忆起往昔,眼神微凉。

    头一辈子黎明出来为祸玄门时,已经是十五年以后了,那时早已经没了黎霜霜。

    横空出世的魔头,竟无人知晓其来历。

    后来黎明和周继望一拍即合,专为他铲除异己,不知有多少人死在其手中。

    莫非这一辈子的黎霜霜,才是那个漏网之鱼?

    俞衡渠点头,“所有的灯笼配合着招魂铃,是一个封印阵法,黎家书房下面是密室,里面有个血池,怨气甚重,除此之外,还放着一本从矿山中取出来的魔功。”

    “上青宗从黎明口中探出此秘密时,已经晚了,密室中的魔功早已不翼而飞。”

    “黎家兄妹怕是早算到了有这一天,家中做了布置,备足了火油,今夜被黎霜霜一把火将黎府烧了个干净。”

    秦悦忽然惊道:“那黎明可还在?”

    俞衡渠:“韩补之已经让人回上青宗去确认了。”

    “除黎霜霜外,其余几位黎府的少爷和小姐,皆葬身火海。”

    秦悦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她,怎么狠得下手?那一日见她,分明极为在意几位弟妹的。”

    也许是心知,他们一家在玄门中早就没了活路吧?

    “俞大哥你?”秦悦看了看门外静立的玉山弟子,“可是要出门?”

    俞衡渠点点头,“我得出去一趟,归期不定,你与清川在句容城小心。”

    秦悦和俞远一起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将人送出大门。

    “阿远,夜风有些凉,先回屋歇着吧。”

    俞远看着俞衡渠走远,摇摇头,“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在院中理一理思路,兴许能帮师兄找到黎霜霜。”

    秦悦惆怅道:“谈何容易,黎霜霜既然下此狠手,怕是不容易再被找到。”

    “现在所有的玄门中人,怕是都在怀疑黎霜霜拿了那本魔功,找她的人不知凡几。”

    俞远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也不知黎霜霜,最后会落到谁的手中?”

    但愿不是云中城!

    想到这儿的俞远忽然道:“阿悦,我想起我还有些事,要出去找清雾师兄一趟,你不必等我了,先回去歇着吧。”

    二人之间三步之遥,秦悦阻拦不及,眼睁睁看他御剑而去,“阿远,你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句容城此时定是乱糟糟的,放他一人出门,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俞远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御剑向俞衡渠消失的方向追去,秦悦一摸腰间,灵剑入睡的时候解下来挂在了床头,竟一时未带出来。

    她脸上神色焦急,只得转身回去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