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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间的二人,也将徐端翠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看来师兄这次的银子,算没白花。”俞远眼眸晶亮,再也忍不住笑意,略避过俞衡渠的目光,低头痴笑起来。

    俞衡渠看着在他面前透着随性的小少年,对着他的调侃也并不逞一宗之主的款,想了想道:“涨工钱。”

    一会儿的信中,他一定嘱咐清雾给徐姑娘多发工钱。

    俞远:!!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端方君子的“师兄”?

    等徐端翠收拾好东西后,秦悦将人交给了俞远,“阿远,你在玉山可要多看顾些阿翠呀。”

    俞远立马保证道:“好。”

    送二人出门时,两人频频回头,一个比一个不舍,秦悦对着徐端翠的眼泪攻势,信誓旦旦保证道年内绝对去玉山上看二人。

    如此,那两个才加快脚步离开。

    “俞大哥,我差点忘了,周良炉今日寻过你,你可要去见他?”

    俞衡渠沉吟片刻,摇头,“不必了,咱们明日一早也离开句容城。”

    秦悦跃跃欲试,“离开句容城,咱们是去钟陵,还是回河阳?”

    她得好好计划、计划她的挣钱大计!

    俞衡渠将两道幽深目光投降远方,“阿悦,咋们暂时不回河阳了,去钟陵。”

    秦悦自然没有意见,并野心勃勃道:“好,俞大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次咱们一定要挣到银子。”

    至于黎明欠他们的五千两是别想了。

    如果说秦悦前一句话俞衡渠是如闻仙乐,后听到的“挣银子”这三个字,简直就是魔咒,他呼吸一滞,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拿银子将乌衣城的院子买下,他也许该听阿悦的,修缮就好。

    在心中反复思索后,才出口道:“阿悦,玉山最近要采购一批灵符,你可有兴趣将灵符卖给玉山?”

    秦悦闻言呆了呆,还有这样的好事从天而降?

    可就她那个渣渣水准,她敢将自己画的灵符,卖给人家上玄门吗?

    从小她就见师父被各路玄门散修追着逃命,她可不想被上玄门的人追杀。

    “俞大哥,你家都买些什么灵符?我的制符术你是知道的,也就火符尚能出手。”

    俞衡渠想也没想道:“那就火符,阿悦有多少我要多少。”

    秦悦忽然有些怀疑地看着俞衡渠,“俞大哥,不会是你哄我的吧?”

    这人不会是又想当散财童子吧?

    “怎么会,我是代家里的师弟问的,阿悦如果不信,下次遇到清雾时,你问他便知。”

    俞衡渠一脚将自己的得力下属踢出来背锅,语气诚恳,又补充道:“阿悦不妨多画些,等黎家的事了,我带着阿悦回玉山定契约就是。”

    秦悦听此话打消了疑虑,喜滋滋道:“好呀。”

    定下此事后,二人心中皆很满意。

    回到房间的秦悦,见矮几上居然有一封俞远特意留下的信,打开一看,竟掉出一张一百两银票,信中寥寥一语:

    “多谢阿悦的见面礼,这是师弟孝敬师姐的银票,望师姐笑纳。”

    秦悦唇角忍不住往上翘了又翘,将银票捡回来又放了进信封中,罢了,她留着吧。

    钟陵城外五里,进城的驿道上,一处茅草院子前立着一杆茶旗,院中摆着三五张简陋木桌,配着条凳,进城的旅客图便宜,皆愿意在此歇歇脚。

    “哎哟,像你这样美貌的姑娘,可得当心,钟陵城近日闹采花贼,多少闺女遭了殃,活不成了!”

    “姑娘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绕道走吧。”

    秦悦和俞衡渠才坐下不久,自来熟的茶寮掌柜就上来打探二人的去向,一听这二人要进钟陵城,立马说出来上面的一番话。

    秦悦一听有采花贼,面上带出勃勃怒气,半响后克制着愤怒细细打探道:

    “掌柜的,可能详细说说?我和兄长进城访友,倒是不好失约。”

    俞衡渠听着“兄长”这两个字时,抬头看了秦悦一眼,她果然还没忘了此事!

    又见她扯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自觉地闭上嘴,任由她发挥。

    今日路过的客人少,茶寮掌柜谈性颇佳,干脆拖上一条凳子,凑到秦悦二人身旁。

    “说起来,这事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杀千刀的采花贼,祸害咱们钟陵城里的闺女,先前受害的那几家,为着家里的名声,还不愿意将事情揭露出来,后来家里的女儿纷纷自尽,才闹了出来。”

    “城里凡是有女儿的人家,人人自危,最近半个月,城里都不知道办了多少场喜事了。”

    秦悦听完此话,心头不是滋味儿,身为一个女子,采花贼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触逆鳞般的存在。

    如无意外她要是能逮到那采花贼,定然是要给他个十刀八刀的。

    可,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