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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皮仓库里有些闷热,不过水牙的身体更燥热。

    年轻女孩儿被捆在椅子上,显出凹凸有致的曲线。秦湾湾看着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女孩,有文化,胆子又小,水牙就喜欢这样的,摸上去皮肤又白又嫩,让人有种想要占有和摧毁的欲望。

    光头说了,在尖哥发话之前,不能动她,至少不能有明显的外伤——水牙解了皮带,只说不能有外伤,没说不能有“内伤”。

    男女那点事嘛,做了谁看得出来?

    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怎么就跟了江峤。

    想到江峤的时候,水牙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他跟尖哥跟得晚,听光头他们说,如今雄霸一方的尖哥,曾经也不过是在江峤手下做事的。

    那时候尖牙还在南城,作为江峤比较信任的下属,他也算小有威望,手里有不少人,去哪儿人家都给他几分面子。本来是有大好的前程,结果有一次尖哥“爬了底”,被江峤连同外人赶了出去。

    爬了底是南城的黑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水牙不知道,但从光头闪烁的言辞中他能断定,尖哥是干了不该干的事,闹挺大的。

    到底是啥事呢,吃喝嫖赌?这几个哪个都算不上啊,混他们这行的,拿着大把的钱扔进赌场,玩女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不至于。

    虽然听说江峤对手下的人都管得严,在他那做事的,就很“不自由”,跟他妈进了军营一样的,可那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撕破脸。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件事了。

    水牙一激灵,他来挺久的了,尖牙一直让他在周边打“游击战”,始终没让他碰到核心业务。他试探着努力了好几次,尖牙都是安抚他,再做一段时间,这是对他的培养。

    去他娘的培养,培养了五六年了,不还是在孔雀河打杂么。

    最关键最赚钱的,他是一点都没碰着。

    越想越不服气,老子辛辛苦苦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遭罪,光头他们倒好,开着大越野,有大把票子进兜里,去哪儿都是一群人跟着,多风光。

    凭什么啊?

    秦湾湾已经被脱得只剩一套内衣了,水牙突然觉得这样不够过瘾。光是自己上有什么意思?他瞄了一眼外头,深刻觉得此时就该和兄弟们“有福同享”。

    夜晚安静得吓人。

    陈琳霏拽着黎未央的衣角,有点担心:“姐,你真要出去?”

    又小声说:“你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啊?”

    黎未央把链子伸到栋梁面前,尖利的蛇牙和铁链之间发出摩擦的声音。

    “算是吧。”

    陈琳霏偷偷向外猫了一眼:“你俩关系好吗?”

    黑暗中的女孩不言语,摩擦的声音更大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一般吧。”

    陈琳霏慢慢把身体靠回去:“姐,我知道你想干嘛,不值当的啊,你就一个人,怎么干的过那么多男的?”

    黎未央摸了摸靴筒里的碎片,放在墙上使劲刮,尖端越来越锋利了。

    “总不能真让她出事。再说了,我就看不惯男的欺负女人。”

    秦湾湾受点小委屈倒没事,她担心的是,万一尖牙和江峤谈崩了……

    那作为人质的秦湾湾岂不是很惨?

    轻响一声,铁链顺着床角滑落到地上,黎未央扭了扭手腕,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陈琳霏倒是不怕蛇,这点让黎未央很意外。她和栋梁对视了一眼:“我以前也养过,不过没它漂亮,也……没它厉害。姐你这条蛇,真通人性啊。”

    黎未央:“如果我说我能救咱们三个出去,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么?”

    陈琳霏瞪大了眼睛:“啊?姐,你可别犯傻,这帮人都是混蛋,什么都做得出来……”

    黎未央把食指贴在她嘴上:“你只说能不能帮我。”

    陈琳霏愣了一会儿,猛烈地点头。

    黎未央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陈琳霏声音还有些发颤,可眼神坚定地很:“姐,你放心,这事我肯定能办成!”

    蹑手蹑脚地拉开铁门,才发现外头只有一个看守。

    三拳两脚就放倒了对方,再摸着黑,到其他铁皮房附近。路过其中一间仓库时,血腥味扑面而来,还能听见里面有微弱的□□。

    黎未央在门口停了一下,就听见铁门背后,像是有很多人在用指甲刮门。

    在无比安静的夜晚,这种声音听上去非常瘆人。

    她没敢多想里面是什么,也暗暗希望秦湾湾没被扔在里头。又绕过一个仓库,才看见那边亮着灯,隐蔽的铁门里发出阵阵喝彩。

    那叫声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同时心惊肉跳——像狡猾残忍的猎手终于逮到了猎物,两眼冒着贪婪的光,兴奋到不行。

    黎未央暗暗观察着,里头就出来了一个人,醉醺醺的,走起路来差点能把自己给绊倒。

    她下手很快,以手为刀,几乎在一瞬间就制住了男人,一个横扫过去,他毫无防备地跪倒在地上,两眼发晕。

    她揪住他的衣领,低低地问:“说,姓秦的那女孩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