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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不想掘坟回来一病三日。
又过三日,方缓过气血。
生病期间,国公府上下气氛异常紧张,在知只是病热症,才松了一口气。
章折浑噩三日,度日如年,木牌进展并不顺利。
手中似是而非的消息也不知该不该告知小公爷,第七日时才前去禀报。
章折说着,曾斌听着,最后曾斌让章折停止追查,他已经知道这个木牌的主人是谁了。
命章折再去掘坟,将乞丐道士尸首焚化装入陶瓷管中,木牌挂于罐沿,暂放章家小院,每日焚香不断,纸钱不停。
章折不敢违抗,幸得小公爷许诺前往长安后带走,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供奉不明来历之人,有伤章家先祖。
章折询问过几次,曾斌都不曾说是何人,章折又为两年后而担忧。
又得小公爷许诺将其带去长安,做事越发的起劲。
长安,每个武国人魂牵梦萦,都想去那里走上一遭,哪怕粉身碎骨也是不惧。
现在岭南地谁不认得章折,可去了长安,章折就只能是章折,落差何其之大,有得必有失吧。
小公爷如此聪慧,定能急速站稳脚跟。
想到此处,章折又活络了起来。
曾斌可没章折这份闲心,长安是个大染缸,无数英雄粉身碎骨进进出出,到头来也没有几个能安稳度日,更没几个可善终。
长安是政/治、经济、权利中心,里面汇聚着各种狡诈阴谋、恶毒手段,稍有不慎定入万丈深渊。
年关将至,曾斌意外收到了西门达的信。
信中没有太多废话,也没太多煽情处,只说有六人愿意投资梅岭,至于怎么投资并没有说明,倒是说年关后亲自登门详谈,文后附上其在长安的住宅地址。
果不出曾斌所料,有钱人都喜欢钻进长安这个大染缸中。
曾斌没打算回信,现在他一直在考虑如何将给皇帝建造的行宫宣传出去。
其实‘陛下行宫’这四个字就足够分量了,但终归要陛下来住上一次才算得上行宫。
不住将荒废,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行宫已经打上皇帝的标签,谁敢买,谁又敢卖。
曾荣回来给了他当头一棒,就一个李彦忠在皇帝耳边吹风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过细想下来,利用皇帝的名头应该不会被他老人家砍头,毕竟皇帝并不知他身世上的玄妙。
只要皇帝认为他还是曾荣的儿子,对他下手就会掂量三分,不过挨骂、挨打甚至可能被坑钱都有可能。
但不管如何,只要不砍他的头,曾斌就没什么在乎的了。
想到此处,他西门达能不能拉来资金,曾斌觉得也没多大关系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曾斌大感舒服,大呼意外。
张晓庚死了,死得莫名其妙,暗中杀人的手法与仵作检验乞丐道士死因一模一样。
经仵作检验,乞丐道士和张晓庚皆死于一种西域奇毒,名为牵机散。
曾斌武侠小说看得多,中了牵机散的人可非一副安宁症状。
他曾无心查过有没有牵机散这类毒药,查过之后还真有,但具体是什么成分他是记不住了。
他似乎依稀记得当年李煜降宋后,宋太宗给李煜服下的毒药就是牵机药。
西域的牵机散应该不是当今的牵机药。
张晓庚的意外死亡,张朔大发雷霆,在国公府大闹意指曾斌,咬定是他所为。
曾斌何其无辜,大肆狡辩,使得丧子的张朔更是笃定,但摄于曾荣yín/威且无证据显示是曾斌所为,大闹过后的张朔开始四处查找证据。
查找证据可由不得张朔胡来,曹允很快就介入,曾斌大病方愈,也免不了走一遭信天府大牢。
连着三日信天府对其严加审讯,而曾斌则一口咬定非他所为。
他被判为嫌疑人,曹允关了他三天,却不得不放他出来,国公府在岭南的威严不容他人小视。
曹允不能,张朔不能,信天府更加不能。
曾荣不在,方氏作为国公府掌权夫人,岂容得曹允蔑视国公府,曹允不放也得放了。
按照曹允的强硬要求,曾斌不得出城半步。
本来曹允想将曾斌压在国公府内不许出门,但奈何方氏过于强硬,有消息称曾荣即将回到广州,只能放宽限度。
张朔虽不甘,但无可奈何,成天派人跟踪曾斌。
曾斌可不上张朔的当,一直蹲在国公府内不出门,张朔就算想制造些猫脚也无从下手。
曾斌不为惧,却着实窝火。
倭国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本来好好的让张晓庚吸食乌香就好了,非得毒死人家。
站在倭国人的角度去想,曾斌能明白倭国人为何这般做。
乌香见效慢,也容易暴露。
倭国人应是想到了这点,为加快实施计划,只得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