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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找他无非是耐不住寂寞,想找他要点事情做罢了。
见之无用,不见也罢。
义庄垒砌围墙,符不符朝廷法度并无严明规定,但诟病却是少不了。
修建蓄水池必会破坏粮田,曾斌便想以现代工业占用粮田为名,每年给予百姓相应的补助。
“公子,如果百姓不愿意呢。”章折担心说道。
田地乃百姓根本,少一亩多一亩,百姓想法不一样。
曾斌摇头说道:“不会,直接拿契约去与百姓签,在新丰县官府备案就行。若冥顽不灵,只能用强。”
章折点头,尴尬问道:“那若新丰县不愿意让农田变更呢,小人当如何做啊。”
章折刚入长安,不仅对自己不自信,对关内府衙亦是惧怕。
有此想法怪不得章折。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粮田还建工事实乃断绝根本,确实不可取,我不过是个县男,也确实影响不了府衙。”
章折暗想小公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到底还要不要办了。
曾斌思前想后,决定冒用许潍仁之名解决此事,明日去拜访时告罪一声,挨骂几句就是,许潍仁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与他计较。
再说他刚来长安便站在许潍仁派系这边,也算给许潍仁一丝助力不是。
即便许潍仁与曾荣不和,许潍仁应该会卖曾荣一个面子的。
而且自己的礼也不轻,冒用其名号应可抵之。
既已决定,曾斌便与章折说道:“如新丰府衙不阻,咱们倒是省心,你暂且放下手中诸事着手去办,身上多带些银子贿其官员。如新丰府衙阻挠,你暗中提及我明日去拜访许潍仁这件事,至于怎么说,你自行掂量。”
章折惊讶说道:“许潍仁许将军?”
曾斌点头。
章折会意。
曾斌语重心长说道:“你以后将是我身边最重要的管事,遇事不能自乱了阵脚,哪怕这里是长安,你也要像在岭南时那般思虑通畅。日后你会有诸多事务要在长安频繁走动,可不能低了人家一等,尽早建立信心对我才有大用。”
“是,公子。”章折面色凝重缓缓点头。
曾斌此言已将章折摆在重要位置,章折哪能听不出,他若再不醒悟,便与曾宅大管事职位失之交臂了。
章折询问曾斌,见没有其他交代后,便急匆匆离去。
曾斌见着章折行色匆匆暗暗摇头,章折是个有本事之人,野心也大,但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还需多加磨练,此时也怪不得他心慌。
其实曾斌也慌,只是他比章折等人更能沉得住气。
三十多年的沉浮,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曾斌对张赫说道:“等地窖挖掘好后,你将国公府带来的东西尽数搬来,行路用布遮盖,明白吗?”
“是,公子。”张赫领命。
曾斌问道:“百姓对夜禁有何反应?”
张赫说道:“回公子,百姓们没什么反应,百姓们都是日升而作日落而归,没有一个人夜间暗伏。”
“那便好。”曾斌点头说道。
他最怕义庄百姓反感,甚至是反抗。
但看来百姓习惯了逆来顺受,倒也省去他不少麻烦。
但细想下,却也让他头疼。
他至今都没有想好用什么办法刺激义庄百姓得过且过的性子。
曾斌想了很久,对胡大同招了招手,
胡大同俯首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曾斌说道:“把西面和东面的墙拆了,保留北面防落石即可。”
“啊?”胡大同心疼与不解。
曾斌不满说道:“让你拆了就拆了,整得似监狱一般,你住着舒服?”
胡大同惶惶俯首称是。
曾斌说道:“胡大同,你暂为六十三人匠头,匠事如何细化你自行去做,做不好我随时都会换人。”
胡大同大喜,其他工匠羡慕不已。
曾斌再次与胡大同与张赫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张赫三百护卫不得扰民一事重点提及数次。
返回长安的路上,曾斌越想越觉得不能建起围墙困住义庄百姓非常明智。
谁都不愿意活在牢笼里。
百姓出工总不能每次都走大门,毕竟有些田地穿过小路更为便捷,拆掉围墙能让百姓省去不少去农田劳作的时间。
回到长安家中,吕素已在准备明日上门的礼单。
名单上共有一十三人,需曾斌亲自拜见。
礼物则是最重要的环节,轻重不可乱。
酒也不能少。
除了许潍仁那三十坛,其余人则是十坛。
除去今日送往杨戬那十坛,两百坛还剩十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