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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寺上,雾霭沉沉,薄雾浓浓,有刚刚结的冰霜,冻结了这孤寺偏安一隅的清静,给予了这天涯海角中的万千落红处,又有像浓烈如蔷薇绽放。他从未见过的天下奇景景色。这山寺修筑于半山腰,从这里向下看是悬崖峭壁。那一桩往事如鲠在心头,便由她说出:“那一年,母亲将全部内力传于我一身,将我自山巅扔下。她独自去面对那些杀人不偿命的刽子手,生我者父母,何其辛劳才换得我一条性命。”

    “霜儿……”是谁与她在梦中会面,那女子身着紫衣锦缎,精心描摹的梨花妆,眼中深藏着对这人世的几度悲哀与秋凉。

    “母亲……”没错,是那年大雪中永无可能忘却的母亲的容颜——绝世芳华开于众人眼眸处,也映在了怀中孤女的一对双瞳中,如剪水过秋色。

    故人邀我入梦来。

    “母亲……”宁霜白觉得一阵不安,便起身。用灯芯点燃根根蜡烛使得满堂流光溢彩。

    她翻着经书,一页又一页。口中不断念着经文,这才使得心慢慢平静下来。

    如有不安时,便诉诸满天神佛。

    风楣音见到佛堂的灯还亮着,于是便走了进去——在烛火下,他的五官是那样的精巧别致,“别看经书了,早点儿睡吧。”

    宁霜白说:“无非是滥竽充数罢了,似懂非懂的。”

    “走,我送你回去。”

    宁霜白应了一声:“好。”

    水家开始走下坡路了,位于四大家族之首的水家,终敌不过皇权独揽的白玉石筑成的青云之路上的那片帝王心。

    朝堂之上,只有一个问题,宁霜白听得最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