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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裕越心情好,又因在座都是多年好友,多喝了几杯,酒酣耳热,郑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见自己老婆如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一个劲把红酒拿远些,奈何张裕越不领情,几次跟郑奇吵吵。

    吴东莱也不例外,连连跟陈泊寻干杯,轮着跟阮柯可喝酒时,被陈泊寻拒绝:“实在是不行,我媳妇儿在外不喝酒哈。”

    关凌轩喝的舌头打转,劝道:“什么你媳妇不媳妇的,阮柯可在成为你媳妇之前可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你这么拦着人家,也不问问阮柯可想不想喝这杯友谊酒。”

    陈泊寻道:“那不好意思,现在是我媳妇儿了…”

    他还准备说什么,被张裕越出口打断:“副班,我说实在的,我现在也是郑奇的老婆,但你看,他就管不住我,你这还没把阮柯可迎娶进门就开始限制人家喝酒,还有没没完了。”

    说完将酒杯递给阮柯可,道:“可可,也别喝多了,是个意思就行,再者,你现在就这么听副班的话,以后结了婚他不还上房揭瓦,男人,不能惯着,喝喝喝喝。”

    阮柯可看着酒杯里的红酒,又看眼陈泊寻,见人委屈巴巴地,对她说:“可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嗯,你应该知道的,我惧内的。”

    关凌轩闻言,哈哈大笑两声,“副班,这有什么的,要知道,我们锦城人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这点不算什么。”

    郑奇在旁默默帮张裕越夹菜,暼向陈泊寻,宽慰道:“副班,你拦不住的。”

    阮柯可道:“我喝一点。”

    随后抿了一口,道:“味道不是很好。”

    张裕越来了兴趣,与人碰杯,道:“可可,我怎么觉得你像是第一次喝酒似的,不对吧,我记得当年高中毕业,大家聚在一起可没少喝酒吧。”

    郑奇一听,忙用酸菜鱼堵住张裕越的嘴,道:“吃饭吃饭,张裕越醉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吴东莱跟着干笑两声,上来打圆场,道:“这怎么吃着吃着锅里的菜都没了,我去拿点菜,你们继续吃。”

    关凌轩耶像没听见一样,夹着锅里的菜。

    张裕越拿着筷子尝口菜,道:“我好像记起来了,当年毕业那会儿副班喝多了,貌似还哭了,不仅哭了,还抱着我们班哪个男生哭来着?”

    阮柯可迟疑望向陈泊寻,她心知众人有意无意避免当年的话题,她当年走的匆忙,自然没去参加同学聚会。

    吴东莱推来餐车,端上来几盘羊肉卷,道:“我啊,当年抱得是我,我从来没见过寻哥哭,就那次抱着我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似的,流个不止,我当时还在想我们班感情真是好啊,能让寻哥这样。”

    陈泊寻喝酒不上头,且越喝越白,完全看不出变化,直到听见这段话,脸上才起了变化,道:“我那…那不是感情来了吗?”

    关凌轩憋笑很久,笑出声,道:“副班,你就承认吧。”

    陈泊寻咳嗽一声:“去去去,要承认也得晚点再说,吃啊,这羊肉下在锅里,一会儿就熟了。”

    阮柯可听着不觉又喝了口红酒,因太大口,灌入嗓子时火辣辣的,但足够让人瞬间清醒。

    张裕越指了指阮柯可的酒杯,像发现什么似的,喊出声:“妈呀,可可你一个人在这喝酒,小半杯都被你喝完了,你也太厉害了吧,酒量这么好,来来来…”

    说着想给阮柯可添酒,被陈泊寻拦下:“不了,她喝多了,明天我俩还得回望京,今天真的不能多喝,你多包涵。”

    郑奇私下扯了扯张裕越的衣服,小声道:“别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还记得今年过年你妈怎么说的吗,希望明年这个时候能听到好消息,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说完借着酒劲抢过张裕越手中的酒杯,道:“多喝点汤,对身体好。”

    吴东莱喝到最后连连打哈欠,还不死心,高举酒杯,吆喝:“来来来,哥几个再多喝点,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关凌轩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摸包烟,望了一圈都摇头,只好自己去厕所抽烟。

    饭后谭青松本打算开车接两人回酒店,被陈泊寻拒绝,他进餐馆前四处望了望,没见着有人跟着,加上距离酒店近,索性选择跟阮柯可徒步回去。

    阮柯可安安静静任由陈泊寻牵着手漫步在锦城小巷子里。

    陈泊寻问:“头晕吗,我去买醒酒药。”

    “不晕,”阮柯可诚实道:“我还好。”

    陈泊寻轻笑一声,走进药店,阮柯可则坐在收银台附近。

    两人戴了口罩,在外人看来,只是一对很般配的情侣,回头率比较高,除此之外没别的。

    陈泊寻买来药正准备拉阮柯可离开,却见人依靠在玻璃窗上发呆,与之前样子完全不同。

    他走近,道:“困不困?”

    阮柯可像没听清一样,一动不动,眼珠子转了转,并不回答。

    陈泊寻猜想这人八成是醉了,小心拉起人,在药店门口前问:“是抱着舒服,还是背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