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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最常见的就是做梦了吧,不论是人还是小动物,只要是有思想的,便都会做梦,而人,不论是好梦还是噩梦,又或者是一些根本就没记住的梦。

    总之都是在发生的,可是有一个人是另外的,孤陵冬她就是这个意外,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做过梦吗,哪怕是一点点儿的梦都没有梦到一点点儿。

    枯骨为崖,崖上长着数不清的灰色树木,这里的树都是奇形怪状的,随意生长的枝丫让人看起来就忍不住恐怖发冷,最令人恐怖的是,树上没有树叶,它是骷髅为饰,一根根藤蔓坠着一个个的骷髅头,而鲜血又是骷髅头的最美装饰。

    一阵风吹来,隐隐的有一声声的似叹似泣传来,乌黑的薄雾被吹散,骷髅头相互的碰撞……

    在这夜色中,一个一身红色纱衣,看不清面庞的赤足的女子走在这个崎岖不平的小路上,纤纤玉指已经被鲜血染红,她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人,从她的慌乱的动作中,看起来,她似乎是又在躲避着什么。

    突然,慌乱惶恐的她被绊倒在了上,滑腻湿滑的触碰,让她更加的惶恐,手指抬起来,那鲜红色变成了深色,那是血渍半凝固的状态和颜色,她颤抖的站起来,向着前面跑,露出来后背的衣服,这衣服在红色之下,居然有一些地方有着一点儿淡淡的白色,仿若是一朵朵悄悄盛开的白色雪花儿,只是此时,这个雪花儿已经被黑色的污血给污浊。

    跟在女子的身后,一团看不清是什么的黑色追了过来,仿若是一团黑色的乌云,阴风阵阵寒气森森,它就像是一只正在戏弄小老鼠的老猫一般,它飘飘忽忽不紧不慢的追在女子的身后,同时还有一种细弱却尖利的嗡鸣声传来。

    慢慢的黑色已经包围了那个女子,挣扎和声音也都慢慢的消失,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以及一声声越发缓慢的轻声吟唱。

    床上的女子终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却是始终挥之不去,手捂着胸口,她眼神中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一种阴恻恻的刀一般的冷冽,看一眼时间,零点二十五,从来都没有做过梦,为什么会做了这么一个梦。

    小纸人蹲在秦不惑的脸上,这呼声,伸手戳戳,人不醒,最后小纸人似乎是是在着急了,它咬咬牙,直接挥动了巴掌,啪啪啪啪几声之后,秦不惑终于是醒了。

    手拎着这个小纸人,恼怒的对着它问道:“你干嘛?大半夜的你不让我睡觉,你抽我干嘛?有毛病啊?”

    小纸人噗噗噗啦啦啦啦啦的喊,喊完之后,发现这个货根本就听不懂,然后它干脆的晃悠着小胳膊指向了孤陵冬住的方向,最后看着秦不惑在那儿还是一脸的懵,它最后是直接的又踹了一脚秦不惑,然后就向外面跑,跑到门口看见秦不惑不动弹。

    小纸人飞回来,又是踹了一脚,继续飘。

    秦不惑大脑还在那儿抽抽儿着没有接上茬儿呢,就那么一会儿,小纸人已经踹了秦不惑五六回,飘得它都觉得累了。

    最后被秦不惑实在是给气得够呛,它努力至极的肚子和秦不惑努力的伸出来一个鄙视的中指,然后就不管他了,直接的顺着门缝闯出去。

    秦不惑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就这么光着膀子穿着睡裤从卧室闯出来,追着纸人闯进了大雨,然后把纸人给抓住,省的被雨水给浸湿了,然后向着孤陵冬的小楼儿跑过去,同时对着小纸人问道:“小纸人,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仙儿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