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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宫听到吕布的话语,脸色铁青地看着吕布,指着段萍说道:“奉先,此人来路不明,世上岂有此等好事,我们正缺军粮,此人就带了二十车粮食前来,这人你我之前都没见过,又非故人,怎么这么好心,散尽家财相助于你我呢。”

    “什么不是故人,贾先生是我老乡,我们有同乡之谊。为什么贾先生不能相助于我,难道公台认为我的同乡都不愿意相助奉先吗?”

    陈宫听到吕布语气十分愤怒。连连摆手,陈宫一脸忧虑地说道。

    “奉先,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曹操诡诈多计,如果他能想到在春麦收割之时伏击我们,那么也一定能想到我们粮食紧缺,如果这人是曹操派来打探军情的,我们的兵力部署,就被曹操所了解,到时候你我只会被曹操所擒呀,奉先!”

    陈宫激动地抓住吕布双臂用力摇晃,可吕布根本不为所动,缓缓拨开陈宫的双手,一脸平静地看着陈宫说道:“公台实在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知道是不是公台因为有背叛的行为,所以如此小心谨慎呢?”

    陈宫听到吕布这么说,一脸怒气地看着吕布说道:“吕布,你说什么?”

    “吕布是你叫的吗?陈宫!你跟张邈背叛曹操迎我为兖州之主,不说你的动机,就是你的行为,恐怕比我吕布杀丁原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吕布还知道要相信别人,你陈宫呢,之前让我杀戏謷,幸好我没有听你的,结果怎么样,戏謷用计,差点让曹操命丧濮阳,可你到现在都还不相信戏謷。现在我同乡贾先生带来二十车粮食援助我们,你又在这里疑神疑鬼,仿佛天下就你陈宫是忠心的,其他人都是奸佞之徒是不是?”

    陈宫被吕布这么说,一时语塞,一脸悲伤愤怒夹杂的表情看着吕布,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这时段萍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没必要自己刚来就让吕布陈宫掐起来,这后面如果不能让陈宫上当,陈宫处处提防,自己也不可能成功。

    段萍连忙上前说道:“吕将军,陈大人,在下实在罪该万死,没想到在下一片好心,却差点让两位不和,这样好了,在下将二十车粮食及押运粮食的手下留在濮阳,在下只身离开濮阳,若两位还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在下,等在下回到并州家中,两位就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段萍说完迈出步子朝府外走去,段萍心想:“快拉住我呀,快拉住我呀!”

    段萍心中十分着急,但是步子的节奏却丝毫没乱,段萍知道,陈宫吕布两人正盯着自己看,吕布还好说,这陈宫警惕心这么重,只要自己表现得有点异常,估计这潜入计划就要凉凉。

    段萍都快走到大门,还没人叫住自己,段萍心里暗自骂道:“不会吧,你们脸皮真厚,别人送粮食,不说留下当上宾,请吃顿饭也可以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走?”

    段萍一脚已经迈出大门,另一只脚正抬在空中,这时背后传来陈宫的声音。

    “贾先生且慢!”

    段萍将抬起的脚重新放回地面,一脚在大门外,一脚在里面,段萍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宫。

    陈宫缓缓朝段萍走来,上下打量一番段萍,双手抱拳一脸歉意地说道:“在下出言莽撞,若刚刚有冒犯贾先生之处,还请贾先生原谅,实在是眼下兖州风云诡谲,不得不防呀!贾先生远道而来,又带来粮食,陈宫代濮阳军民感谢贾先生,还请贾先生留下。”

    段萍听到陈宫这么说,也不知道陈宫是真相信自己还是如何,不过总算段萍可以留在濮阳。

    回到屋内,三人聊着闲话,段萍为了避免吕布问自己并州的情况,率先说道:“刚刚听二位争吵,提到一人,叫戏。。。。。。”

    “戏謷!”

    吕布连忙回答道。

    段萍点了点头说道:“对,戏謷,听二位刚刚说起,这戏謷用计差点让曹操命丧濮阳,如此奇才,老夫真想见上一见呀。”

    吕布听到段萍这么说,面露难色,段萍见吕布欲言又止,对戏謷的安危感到一丝担忧,但是段萍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段萍假扮的是并州人,这戏謷是颍川人,两个人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面,如果这个时候段萍表现的过分关心戏謷,反而会让陈宫吕布起疑。

    段萍见吕布想拒绝自己刚刚的请求,微微笑了笑说道:“哎呀,老夫唐突,如果让将军尴尬,老夫在此赔礼道歉,赔礼道歉。”

    段萍双手抱拳,连连向吕布行礼。

    吕布见段萍这个样子,连忙说道:“诶,贾先生,你并无唐突之处,只是这戏謷身体孱弱,所以只能在房中休息,实在是不方便让戏謷出来与贾先生相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