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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我们的车好了,坐得下。”友人率先开口邀请,他示意兄弟留下陪着肖潇他们等待,自己去了车位把车开到门口。

    看他到了,权志龙快走两步下了台阶,绅士地拉开后座车门请他俩上车,又给后上的肖潇关门才自己上了副驾驶。

    车子应声启动,开到了一处高级餐厅。地方倒是不远,进去后是一列一列的玻璃幕墙,屏风状四散开,内里各色植物错落有致地伸展。白色的桌椅点缀其间,巧妙地隔出一个个角度不同的区域,除座位以外光线晦涩,幽静深邃。

    搞创作的连宴客的地方都很有艺术氛围的啊,肖潇带着姜沪徵穿行在石阶时想着。

    后来有一次聚会聊起今天的事,害他笑得一口酒呛出来,“呀,还不是因为当时的你一看就是大小姐诶!我哪好意思请你落脚到奇怪的地方?”

    肖潇蹲在沙发边,捏着手里的竹签,“”瞪他一眼。

    权志龙朝她手边的空盒子努努嘴,“现在你暴露了!”旁边坐着的一圈人都笑得不行。

    不过此时,第一次吃饭的两个人,都还很有包袱。

    落座后,肖潇环视一圈说道,“之前我拜访过,恩makotoazuma,日本的那位花艺大师。”肖潇还不知道韩语的东信康仁怎么称呼,“这里的装修倒是和他的作品有点相似的巧妙。”

    权志龙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错,这家店的设计风格正是受到了他的作品影响。”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认识的这位设计师朋友。

    “上回我朋友还说起在拍卖行看画的时候见过你,想不到这次我也遇上了。”肖潇抬眼笑着说,“你好像对艺术方面很有研究。”

    “研究倒是谈不上,除了画,我比较偏爱一些艺术展。”权志龙笑笑露出了小括弧,抿了一口餐前酒。

    “的确,音乐、绘画、建筑艺术都有共通之处。”肖潇点点头,艺术家的敏感也更容易捕捉到一些作品中的气韵。“而且韩国的艺术品市场很活跃。”

    权志龙听到她的话,也附和道,“对。虽然有些珍贵的作品只在拍卖行出现,但画廊展览之类的氛围也很不错。”

    “志龙向来喜欢这些,他收藏了很多艺术家的作品。”友人笑着说道,“拍卖行我去得少,那里精品确实多。我也喜欢展览,不过像今天这种规格的展出还是很难得,joyaxi呢?”

    “我也不常去,有长辈比较关注这些。”肖潇不置可否,“如今拍卖行强势,很大程度是因为大家对艺术品的关注点集中在它的商品属性,而画廊更擅长于对艺术家绘画水准和未来市场的判断。emm或许你等到收藏群体的水准实现进步的时候,画廊就会起势了。”

    真正的收藏从不是唯价格论。千金难买心头好,他们追求的是情感共振。

    友人顿了下,和权志龙对视一眼,为她话语中视艺术收藏若等闲的态度。几个人又举杯碰了碰,“听志龙说你们之前合作过?”

    姜沪徵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这里也竖起了耳朵。

    “joyaxi之前掌镜了宝石公馆的拍摄。”权志龙的话点到即止。

    友人倒是上道,“噢!那套图我也有所耳闻,效果很棒啊,主题很绝。”说完举起杯子敬了一下,又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不过我们志龙表现也很好。”

    权志龙被他雨露均沾式的夸奖逗得噗嗤一声,轻轻给了他一个肘击,才有了点外放的羞赧情绪。气氛忽的就从business转到social,开始相谈甚欢。

    姜沪徵也跟着笑了,悄悄松了松挺直的背,却不想权志龙怕冷落了小粉丝,开始施展talk技能跟他聊天,害他又跟着绷起来。

    但是人在聚精会神时反而容易发懵。姜沪徵钝钝的一句“内?”又把在场的三个大人引笑。

    “现在很多展览都有运用科技手段,声电光影效果出众,还蛮有意思的沉浸感很绝。”肖潇偏头看着他接话道,“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吗?”不追随偶像的脚步了?

    “嗷!我要去!”姜沪徵反应过来,没一秒迟疑立刻说道。他才不会拒绝来自偶像的推荐!

    结束时不过下午一点,权志龙招呼了侍应结账,其他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肖潇看时间还早,说打算继续上午的计划,在周边逛逛。

    “对了,你的击剑课?——fencinglesson,是几点的?”虽是和姜沪徵对话,但在场还有其他人,肖潇出于礼貌使用了大家都能听懂的语言,英韩夹杂着,语气不是很确定地表述。

    “四点半。”姜沪徵看了看表,又一字一音地重复了一遍教她,“击剑课——pensingleseun。”

    “well,听懂就行。正好在钟路区,我们去趟乐器行,等会我送你过去。”肖潇指尖酷酷地轻敲杯壁。

    姜沪徵点了点头。

    “两位等会是有什么安排吗?可以送一下你们啊。”接过卡,权志龙看向他们。

    肖潇笑着婉拒,“不用麻烦了。应该不远就在这附近,正好吃完散散步。”说完看了姜沪徵一眼,他随即也跟两位道别,只是转身后还回头偷偷给偶像比了一个fighting。这才有了点小大人以外的调皮样。

    权志龙看到,皱起鼻子笑着点点头回应。友人在身边撞撞他,夸张地给他使了个眼色,“走了。”

    “是走了没错。”他淡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