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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员外看到来人,未上马车,对着安羽霄和蔼地笑了笑:“小姑娘有点本事。明日我和夫人休息,这边就交给你了。”

    安羽霄躬身行了一礼,客套谦虚地寒暄了几句。

    肖夫人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安姑娘看起来刚及笄吧?可已定了夫婿?”

    安羽霄满头黑线,强颜欢笑着答道:“还不曾有。”

    说完,她看到肖员外和夫人对视一眼,笑得诡异,便知道没好事。马上又说:“我还不急着嫁人,这调解室刚设好,先想帮着爹把这事处理好。爹娘也说这事还不急。”

    肖夫人笑着说:“就算不急着嫁人,及笄之后也该先把婚事定下了,跟这调解室的事也不冲突。我家孙儿肖维君刚到弱冠之年,还未娶亲,我们看来看去也挑不到个顺眼的。我看安姑娘不错,若是不嫌弃,我们挑个日子跟安县尉商议商议。”

    这肖维君是肖员外家的长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她安羽霄哪敢嫌弃。

    她只得说道:“肖夫人谬赞了,婚事全凭爹娘做主。”

    肖夫人点头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改日得了空去见见安县尉和安夫人。”

    怎么就说定了?

    安羽霄无奈,但也客气有礼地送走了两人。自己苦着脸进了调解室。

    魏捕快正在柜台收拾整理,把刚才门外三人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打趣道:“安姑娘,那肖维君可是咱们青县最抢手的未婚公子,听说饱读诗书、性格也好,应该跟安姑娘挺般配的。而且啊,肖员外家比那西街的周老板还有钱。”

    安羽霄没好气地说:“般配什么啊,我可完全没兴趣,你少说两句吧,我正头疼呢。”

    魏捕快不解地问:“若是肖公子都看不上眼,那,安姑娘想寻个什么样的夫婿?”

    安羽霄头痛地说:“哪敢看不上眼啊,而且看都没看过,不过我也不想看。若真要说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大概是——样貌要生得好看,还要才高八斗,心怀苍生,胸有大志,文武双全,深情专一…”

    魏捕快听得张大了嘴,打断了她:“停停停,这条件,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见都没见过,诶,不对,好像真有一人。苏大人好像也未娶妻,安姑娘觉得,苏大人如何啊?”

    安羽霄一时不知说什么,面色有些微红。

    突然,身后传来清脆的少年音:“我确实未娶妻,什么如何?”

    安羽霄听到是苏清俞的声音,脸憋得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魏捕快先行了一礼,她也硬着头皮转身打招呼:“苏大人,今日挺早!”

    魏捕快看了看门外,心想这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早?

    苏清俞看着她通红的双颊,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羽霄被笑得更不好意思了,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礼、什么地位高低,娇嗔道:“你笑什么笑,我刚一路从黄府走回来的,太热了!”

    魏捕快又想,刚一路走回来的时候也没见这安姑娘说热啊,怎么这会儿进了屋,倒开始说热了。

    苏清俞敛了笑容,但语气中还是满满的笑意,吩咐着让魏捕快回去。

    魏捕快走之后,苏清俞才问:“看来这一下午安姑娘没少忙,可要一起用饭?今天听衙役说东街新开了间酒楼,菜做得挺有特色。”

    安羽霄脸上的红色褪了些,但还是留着淡淡一层红晕。她肤白胜雪,这自然的红晕比涂了胭脂还好看,有一番跟平时不同的娇柔气质。

    她垂眸点了点头,“确实,下午那纠纷太难调解了,累得够呛。”

    说着,苏清俞便带着她出了门,朝东街的酒楼走去。

    苏清俞上任几日,青县认识他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今日两人去吃饭时还未过饭点,街道上人很多,新开的酒楼也几乎座无虚席。

    他虽换了常服,但街上也有许多人都认出了他是青县的县令大人,跟他打招呼见礼。周围的人不仅看着他,也不免会多看旁边的安羽霄一眼。

    青县不大,也有很多人认得她是县衙安县尉的女儿,看她和年轻俊朗的县令大人走在一起,众人都窃窃私语嘀咕着八卦。

    两人都很不习惯在街上如此受人瞩目,硬着头皮进了人挤人的酒楼,吩咐店小二给他们安排个雅间。

    店里的小间都已经定完了,只剩五六个人坐的大些的雅间,本来只有两人是坐不得的。但二人进门时,小二也听到食客低声议论,说这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和县尉大人的女人,便二话不说引着他们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