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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思想推开其他的记忆直接抓住了青铜门那一节。我又以我熟悉的主视角看到我和小哥穿着重甲借着幽幽的蓝光跟在一群阴兵后面走进青铜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水火交融的壮阔景象。我们处在一个很高阔的洞窟中。左侧的岩壁上流淌出一股灼热赤红的岩浆,红光照亮整个洞窟。右侧的岩壁上挂着一幅不小的瀑布,飞流而下水冲击着一架巨大的青铜水车的扇叶,水车缓缓转动与一系列巨大的链盘勾连牵动着巨大的青铜门缓缓的关闭。

    这时,小哥推了我一下,我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正走在一条狭窄的石梁上石,梁下是深渊。水流和岩浆在深渊中碰撞,冒出一股股的热蒸汽,又被岩洞中的冷气压制、凝结、附着在脚下的岩壁上,反射着晶莹的红光。深渊的洞壁上附着着一层厚厚的硫磺,蒸腾而上刺鼻的硫磺味呛的人只想咳嗽。我敛了心神屏住呼吸,忍住咳嗽与小哥并排前行。

    走过长长的石梁是一片宽阔的平台,平台上有几十根巨大的天然石柱。前面的阴兵延着一条刻满殄文符咒的石径走去。我刚要跟上却被小哥一把拽到一根巨大的天然石柱后面躲了起来。等阴兵走远了小哥才出了一口气。

    我把声音压到最低问:“师父,那一群是什么”

    小哥看了看周围也轻声说:“那是一群马脸兵的阴魂,被人封印在这样一个死循环里守卫青铜门里的密秘。”

    我又小声问:“他们呆成这个样子,怎见守卫”

    小哥看了我一眼说:“他们一点也不呆,不信你把这铠甲脱了试试。”

    我一下就怂了问:“那照你说,这铠甲我得一直穿着啊?”

    小哥说:“不用,一个时辰就好。”

    “好吧!”我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肩,那有一片青铜甲片一直在硌我的肩。

    喘了一会儿气小哥便拍了我一下让我跟上,我跟着他转过石柱,看到石柱的另一面高高低低的有十几个洞,像一个个石龛一样里面都有一具干枯了的尸体,尸体的动作各不相同:有的好像在打坐;有的好像在地上爬;有的好像在绝望的嚎叫;还有的好像瘫软在地上…但看姿势无疑都是死后被人放进去的。有的石龛旁边还用一种不认识的文字刻着或多或少的记号。

    我小声又问:“师父,哪来的这么多干尸呐”

    这回小哥转向我轻声说:“留心周围,要不然我也得把你放进去。”我一悚,原来这些尸骨都是死在这里的人。我突然想起进来时小哥送我一个方形的银牌吊坠,上面也有这种文字。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吊坠啊?这他妈的就是认尸凭证啊。我们继续向前,看到前面的石柱上还有很多这样的石龛。

    继续向前绕过石柱走到一扇高大的石门前,石门上刻着一只焚风踏火的麒麟。小哥割破手掌摁倒石门上顿时血液沿着石门上繁复的花纹漫延开来。接着石门隆隆的升了上去。小哥拉着我走了进去,石门就落了下来。顿时周围黑黢黑黢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打开手电依然感觉四周一片混沌照不到任何东西。我试着往前走了几步不觉撞上了什么东西,痛得我捂着鼻子直抽凉气。

    张起灵看了我一眼说:“别动。”我不敢再动就看张起灵从背包里掏出火折子和一支犀角蜡烛点了起来。绿幽幽的火苗闪动着照出了一片空间。马上一个硕大的蛇头扑面而来,我惊叫一声马上抱住小哥向侧面一跃试图躲开蛇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