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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音室的傅淮砚自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挫了温舒宁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勇气,想着按照她说出口时的嗔怪觉得今天肯定是要分房睡,但是又挡不住心里的好奇,抱着她肯定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心态下楼走到卧室门口拧了一下,锁了。

    还不放弃准备去找田嫂取备用钥匙,不料刚一转身就碰见上楼送水果的田嫂。

    “淮砚你和舒宁是不是闹别扭了,她刚才脸色不是很好的从我这里拿走了你们卧室的备用钥匙,你惹她生气罚你睡客房啦?”

    田嫂一脸八卦加看好戏的模样使得傅淮砚有点底气不足地反驳道:“没有,就是……没什么我再去书房处理点工作的事情。”

    边说边走加上吞吞吐吐的架势生怕田嫂看不出他的窘迫,田嫂忍不住出声笑他:“跑什么?真是的,小两口闹别扭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说完敲了一下卧室的门,几乎是一秒钟温舒宁刷的打开了门,穿着素雅的浅蓝色睡衣,头上带着小鹿耳朵的发带笑语盈盈地看着田嫂:“辛苦田嫂送水果!”

    从傅淮砚拧把手的时候温舒宁就知道外边有人,悄咪咪伏在门后听着外边的动静,她倒是真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对自己周正和煦的傅大总裁居然有大男子主义,连承认自己惹老婆生气都不敢。

    本来想着要不就收回自己的话现在看来还是太仁慈了,就让他体会一下已婚男人独守空房的快乐吧!

    门外的田嫂看着温舒宁的笑脸心里也有了数,原是夫妻间的情趣,不是闹矛盾。

    “舒宁,还没洗漱的话就吃点水果吧。”说完又调笑道:“男人啊就得制服他,女孩子娇羞一点跟他闹一闹有利于夫妻关系的,别怕啊,万事有老夫人撑腰。”

    温舒宁乖巧地接过水果,听着田嫂身为过来人的经验有点哭笑不得:“没事的,我没生气,明天我们就好了,天不早了,您也去休息吧。”

    深夜温舒宁躺在柔软的大床,枕边尽是男人的冷杉味道,她甚至觉得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味道,久久睡不着。

    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分房睡,即便是之前闹矛盾傅淮砚都不允许分开,现如今却为了一句赌气的话各居一室。

    窗外蟋蟀声阵阵,不知名的昆虫拉着交响乐,温舒宁横竖睡不着,干脆走到床边托腮望月。

    别墅墙壁上爬满了藤蔓植物,温舒宁伸出手就揪了一片叶子,揉在手里把玩。

    从小她就怕黑怕一个人睡,以前房子小,她跟奶奶两张单人床挤在一个房间便不觉得害怕,后来她就在周家居住,奶奶却不在身边,压抑和不知名的恐惧感让她窒息,整夜的失眠成了常态。

    之后在她的坚持下回到了明大住校,如此一来心便有了归处,四人宿舍多的是热闹。一天的学业结束躺在床上是少有的安宁。

    而后就是和傅淮砚结婚,清桐别墅很大,但是到处灯火通明,加上他心细发现她胆小畏黑更是晚上睡觉房间彻夜通明。

    当初和傅淮砚吵架时租的房子她住了近一个月,这期间她强迫自己适应独居生活,克服恐惧,但是收效甚微。直到两人和好再次居住一起,现如今温舒宁倒发现自己习惯了他陪在身边,没了枕侧人的温热呼吸和触手可及的温度倒是心里空空的,她清楚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叶子在手中慢慢揉搓出汁水,渗进指甲缝中,暗绿色在手心中晕开成了一朵不规则的花。

    温舒宁越想越气结,不自然地探出窗外抬头看三楼书房,隐隐得只有明亮的光晕彰显着此时他也没睡。

    温舒宁后知后觉自己偷窥的行为甚是荒唐,收回好奇心的同时还不忘嘟嘟囔囔:还没怎么跟你献殷勤就没了耐心,是谁说要追他的?!

    气呼呼的去洗手,顺手把单人沙发上的大熊拿起,回来后掀起被子上床,侧眸看见旁边放的端端正正的男人的枕头就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小粉拳恶狠狠地拍打两下:“不让你回来还真就不回来。”

    说完拽着大熊的手臂蒙头睡觉,就算是再害怕也不能食言求他回来。

    傅淮砚在书房工作到凌晨,期间吩咐了陈沉别墅加建天窗的事情,联系设计师在原有的图纸上构造,若需要部门审批的话也要尽快进行。

    更深露重的傅淮砚也不想就这样冷落老婆自己独坐书房,只是想到温舒宁把备用钥匙都收走的决心还是想着不去惹她生气了。

    再者过段时间南城有一场房地产业界交流会,公司的事情尽快多处理一些较为妥当。

    原本这样的场合本不用他去,只是受到南城沈纪琛的邀约,多年的好友自是不便推脱。

    翌日太阳高升,温舒宁还没有下楼,吃完早饭准备上班的傅淮砚多少有点担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二楼响起,温舒宁从被子里伸出两只细若无骨的手腕,随后探出头,长发微卷形如蓬草彰显着昨日睡觉的挣扎像。

    温舒宁眼睛没怎么挣开,随便用手拢了两下头发便下床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