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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周年庆终于落下了帷幕,出口处学生有序地退出场地,舞台上所有参与策划的同学们围在一起三五成群的纷纷拍照留念,庆祝这场活动完美的结束。

    温舒宁拖着曳地长裙被众人围簇合照,心里的石头落地,身体上的疲惫感愈发明显,只想靠在傅淮砚的肩膀向他诉说今天的心路历程。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她才想起来结束时人多嘈杂,被人喊着去后台碰头,结果就忘了和傅淮砚说自己会晚一点下去。

    算了!反正已经说好了地点见面,那现在就尽情享受一下自己荣誉的高光时刻。

    老师们此时也和同学们乐作一团,座位间戴着棒球帽负责摄像的小哥大声吆喝道:“老师同学们!咱们一起最后拍一张大合照,现在听我指挥,老师们在中间,主持人和演出的同学分局两边…对,就这样…再靠的紧一点…来几个女生在前边…”

    摄像小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百十人,大家纷纷走动,温舒宁被两边的人带动不停变换位置,好不容易休整好的脚踝又泛起酸痛。

    众人脸上皆是笑逐颜开,温舒宁心里却仍挂念着傅淮砚还在等自己。

    走到后台换了来时穿的毛衣,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和同行的舍友一同离开。

    下行的电梯挤满了学生,温舒宁处在中央位置有些局促,她察觉别人的目光由打量变成了审视。

    终于电梯门打开郑可儿挽着她的手亲昵地和她说着今天作为礼仪小姐和好几个帅哥搭讪。

    温舒宁耳朵认真听着眼睛却不时瞟着别墅的车。虽然明知道按照陈沉办事的缜密度肯定潜伏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但还是想早一点看见那人。

    外面风雪交加,一楼大厅灌满了寒利的风,大厅的门被撞的叮当响,学生们都匆匆赶路。

    宽大的毛衣有些兜风,温舒宁双臂环抱自己,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周骁带着助理从对面走过来。

    只一眼温舒宁就察觉周骁看着自己的神情有些耐人寻味,他在微笑,只是那笑却不是善意,而是嘲讽。

    温舒宁觉得凛冽的风更加刺骨,脊背战栗,有些人注定会是一辈子抹不去的阴影。

    不期然她想起了之前周骁拨打的那通电话,有些事真的要加快进程了吗?可是有多贪恋这份美好只有她知道。

    她现在很想见傅淮砚,很想很想!

    脚步不自觉加快,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温舒宁!”

    舍友四人齐齐回头,郑可儿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拉着温舒宁的手臂一边晃动一边压低声音:“是学生会主席欧阳!”

    声音的主人是欧阳珩,大二的时候也是辩论社的负责人,和温舒宁在一起参加过比赛,相识但不是很熟。

    温舒宁见是他有些错愕,眨着眼睛看着他:“欧阳,有什么事吗?”

    欧阳珩走到她面前因为脚步急促还有些喘,他努力平复过后稳着声音说道:“明天学生会有庆功会,我想邀请你参加。”

    温舒宁不属于学生会成员按理来说她是没有必要参加的,她不由得开始思考欧阳邀请她的初衷。

    俊男靓女在大厅里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惹的众人驻足。

    几秒钟之内温舒宁脑中疯狂转动,最终她推辞道:“谢谢你的邀请,学生会内部活动我还是不方便参加,而且老师们说集体庆功宴在下周末举行,我们还是到时候再见面吧!不好意思。”

    舍友想不通温舒宁为什么会拒绝,那可是欧阳珩!计算机系的大神,长得帅又优秀,是明城大一大二学妹们眼中的男神。

    欧阳珩倒是提前预见了她的反应,一直微笑着点头,并没有被拒绝后的不得体。

    反倒是郑可儿大胆出声:“欧阳,舒宁去不了我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们欢不欢迎?”说完星星眼般期盼他的回答。

    欧阳珩没有拒绝反倒是很大方地向其他人发出邀请:“当然可以,你们宿舍其他人有时间的话也可以来参加,算是团建吧,人多热闹。”

    见次情形郁琳以为温舒宁的拒绝是不好意思便大着胆子怂恿道:“舒宁,一起去呗!反正明天周末,你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表现的还这么好,权当是奖励自己!”

    郑可儿和宋明晨也参与进来:“一起去嘛!”

    此时温舒宁有些尴尬,她不知道局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几个亲密的舍友在美色面前居然出卖自己。

    欧阳珩也是满怀期待地看着她,期盼她能改口,温舒宁面露难色有些进退两难。

    正在此时一道凌厉清脆的声音响起:“夫人,先生来接您回家!”

    一声夫人如平地惊雷般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周围的同学路过的同时不禁侧目,不约而同得放慢脚步竖起耳朵听八卦。

    只见陈沉一副精英人士站在五个人的不远处,不论是装扮还是发出的声音都是那样格格不入。

    看见陈沉的瞬间温舒宁耳中嗡嗡作响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直到看见他身后的傅淮砚。

    时间仿佛静止,她直直盯着傅淮砚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眼里的光快要溢出来。

    可余光中舍友们惊讶夸张的神情彰示着现在的场面有多么不可控。

    是啊!这里可不是清桐别墅,现在是大庭广众。

    她呆愣着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旁若无人般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