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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儿,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呀?”,刘心看着周念儿手里的背包问。

    “现在天气不冷不热的,我就带了一身换鞋的衣服,这个包足够了。”周念儿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的回答。

    “快走吧,尽量中午前到达。”于珏提着两个箱子快步走进来。

    只是刚好赶上早高峰,即使是警车也走不快。

    “师父,这次是什么案子啊?”刘心跟周念儿坐在后排。

    “投毒案,有一老一少都死于这种毒药,我们得赶紧过去验尸,就因为这个案子搞得村子里人心惶惶的,局长指示尽快破案。”

    在土路上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村子,村口已经有人等在这里。

    “警察同志,我是这的村长,这次的事情就麻烦各位了。”,村长一脸愁容上前迎接。

    “具体是什么事,您能给详细说说吗?”村口就是村委会所在的地方,于珏把车停进院子后下车,几人跟村长坐在院子里。

    “是村里的王翠芬家,她是老太太捡来的,长大了招了赘就这么生活下去了。这次毒药可毒死了她的小孙子和老妈妈,不知道是谁哟,这么造孽。”

    “尸体呢?”

    “俺做主着不敢埋,这横死的人呐不敢乱埋,现在暂时放在那个仓库里。”村长指着村委会旁边的矮房子说。

    “王法医,您先去,我们去现场。”

    “好。”王法医提着箱子跟在一个年轻人后面往那边走去。

    “什么时候的事?”于珏边走边问村长。

    “就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俺村的人都怕的要死。”

    说着就走到王翠芬的家门口,房子是新建的,车棚里停着两辆三轮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正坐在堂屋门口抹泪。

    “警察同志,那就是王翠芬,这个家现在就剩她了,她丈夫富强年后出门打工到现在也没回来,前几天联系了,说是已经在路上。”村长指着里面说。

    “谢谢。”

    走进院子,那妇女停下动作,呆呆的看着他们。

    “您好,是王翠芬女士吗?我们是刑警大队的。”

    “是是,警官我是。”王翠芬显然还沉浸在昨日的恐惧与悲伤中,一时回不过神来。

    刘心跟周念儿戴着手套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还请您说一下案发经过。”于珏拿出记录本看着她。

    “是是,昨儿早上俺妈醒得早,就先烧茶,谁知道就刚喝了一口,人倒地就不行了。”

    “烧的是自来水?”

    “不是不是。”王翠芬连连摆手,“俺妈爱用井水,她说那样省钱。”

    于珏看着院子里的水井,“小刘。”

    “哎,于队。”刘心匆匆从屋子里走出来。

    “在井里捞捞有没有什么东西,然后取井水去化验。”

    “是。”

    “您还请接着说。”

    “俺妈倒地就听到“咚”的一声,头撞在桌子上,流了血,我手在她鼻子那试了试,已经没气了。吓得我赶紧叫人,村里大夫说像是毒死的。”

    “您跟您母亲平日的关系怎样?”

    “我一辈子都感谢俺娘,要不是她把我捡过来,我早冻死了。”王翠芬说着又流出泪来,一时找不到手绢来擦,昨天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肿了。

    于珏递给她一包纸:“再说说您孙子吧。”

    “小顺,小顺是我害死的呀。”王翠芬的情绪更激动了,马上就要站不住。

    村长赶紧扶着她坐下,“警察同志,她血压高,去年还晕过去一次,我送的医院,差点没救回来。”

    王翠芬手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

    “王女士,还请您冷静冷静,我们待会再谈。”

    王翠芬已经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猛的吸气。

    于珏简单在院里看了一下,在窗台厚厚的灰尘里有几个痕迹,像是指痕。

    。。。。。。

    “王女士,请问可以继续了吗?”

    “俺妈死后我吓坏了,什么都怕有毒,小顺闹着饿。我不敢用水做饭,就把前几天买的米花糖给他吃了几块,谁知道就又出了事了,米花糖里也有毒,他跟俺娘一样,一会就咽了气了。我是悔呀,都是我害了小孙子,他刚四岁,连学都没上。”

    “是这包吗?”周念儿提着一个塑料袋。

    “是,出了事我哪还敢在这呆,昨天在村委会的凳子上睡了一夜,听说今天有警察来才敢回来。”

    “这是在哪买的?”周念儿小心的提着袋子的提手。

    “就是有游乡来卖的,小顺爱吃,我就买了一包。”

    于珏对着周念儿交代了几句,又对着王翠芬说,“我们把您家所有食物都带到村委会化验一下,您这几天先别吃家里的东西。”

    “好好。”

    “那我们先告辞了。”

    周念儿拿着一堆袋子走出来,于珏顺手接过。

    村委会内。

    “两位确实是中毒而死,这位女士后脑还有处磕伤,有生活反应,生前受的伤,儿童身上无外伤,他们中的都是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俗称‘□□’,这种毒毒性极强,已经禁卖了。”王法医说。

    “死亡时间呢?”

    “昨日清晨六点到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