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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南王在早朝上把定远将军拖在洛阳几日,果然边疆有战事频频传来。

    风之武对着坐在对面的人大笑,“燕大人,这可是块儿宝贝。”

    燕道平斟酌了一会儿后小心开口:“兴许只是她不小心蒙准了呢?”

    风之武伸出一根食指对着他摇了摇,“非也,非也。如此逻辑清晰且条理相扣,如何是瞎蒙的?”

    “殿下决定用她?”

    风之武摇头,“小老虎刚给你讲过贪羊而穷的故事,燕大人怎还如此糊涂。”

    “那殿下是何意?”燕道平忙追问道。

    “自是要考验一番,也要拽根绳子将小老虎的舌头拽住,恩威并施嘛。”

    燕道平这日回府后突然把燕锦单独叫了过去,燕锦知道是她的小小敲门砖有了结果。

    “燕锦,迦南王器重你。从明日开始你就不用做枭儿的书童了,准备准备去刑部当值吧。”

    燕锦沉默。

    “你不满意?”燕道平将茶杯重重往桌几上一摔,吓得燕锦心都跟着发紧。

    “不是,只是世子没了奴陪伴在左右,奴不放心世子。”

    燕道平听了这话才重新摆出一副好脸给她,“也别成天奴啊奴的了,我明日就将你的名字并入族谱,有个身份总归以后路好走些。”

    燕锦跪在地上给燕道平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爹爹。”

    这声迟来的爹爹,倒把燕道平叫的万分愧疚。

    “你去了刑部,老实听话。不要和同僚起冲突,也别妄想当了我的儿子就比别人高一等了。”

    “孩儿明白。”

    回去高兴的睡不着的燕锦突然悲催,下腹一紧,她忙翻开被子,借着月光看到了床榻上的血红一片。

    她不敢叫老管家,一个人站在窗边焦急的踱步子。

    第二天,老管家转醒看到困的坚持不住趴在床头睡着的燕锦,给她盖衣裳时瞥到了床上的一点点红。

    他轻轻叹了口气后不动声色地将燕锦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手脚麻利的帮她换好了床单。

    随后在燕锦身边放了早就备好的卫生带,还是他早先亲手制作的。他一个老头子没脸去街上买这东西,只能仔细回想已经先他而去的婆娘用过的样子,尽量将这东西还原以备不时之需。

    他出门上值时,还小心地锁上了房门。给燕锦带了早饭后,才回来叫醒她。

    燕锦先是看到了老管家手里的早饭才看到了身边的月事带,她红着脸将那月事带握到手中,小声叫了一声:“师父。”

    “嗯,先把早饭吃了吧。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这个,你,你以后定要更加小心。”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起身走了。

    不是他不想教,实在是他也不知该如何用,这东西只能靠燕锦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燕锦当了五年的男孩,在自己都要快相信了的时候,老天爷却要来提醒她,就算伪装的再像男孩,她依然是个留不住母亲命的女娃娃。

    她开始觉得挫败,所以说每当她去浴堂沐浴时,不是她时间选的刚刚好,而是每次都有老管家帮她守着门。不然怎么这么多年,她在浴堂就没见过别人要进来。沐浴出来时,她的桌边还总会放着一碗热水。

    她承认,她能坦然的趴在床边睡觉,就是知道等她醒来,老管家一定会帮她解决好这件事。她没办法醒着的时候和老管家开口,也只能寄希望于老管家和她一样,不愿对此事多加评价。

    在屋子里擦了身后,燕锦浑身舒爽的往刑部去。

    走着走着,她开始不自在。

    好不容易捱到了刑部大门,直接就被人带去了阴森湿漉且暗无天日的大牢中。

    她被送进去后,那人转身就走。独留她一个人无措的看着眼神不善的狱卒们。

    “你就是新来的?”那看着像官最大的人率先开口。

    “是,受迦南王令,来刑部当值。”燕锦小心的开口。

    “受迦南王令?少他妈拿上头来压老子,在这大牢里,老子就是神。”那高高壮壮的男人拿着手里的粗棒子狠狠怼了燕锦肩膀一下。

    “知道不?小白脸儿。”身边的狱卒们都跟着笑。

    燕锦深呼吸了一下,轻轻点了下头。

    那男人看燕锦如此听话,愣了一下。随后装作自然的又怼了她一下,“去,把茅房掏了。”

    燕锦抬头直视那男人,“是刑部的人最开始都要去掏茅房,还是只有我需要这样?”

    “少他妈磨磨叽叽的,让你去就去。”那男人将棒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燕锦被木头相撞的闷声吓了一跳,她轻轻咳了一下调整好自己后,随后平静的开口:“如果我打过你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你他妈弱得跟个鸡崽子似的,还打得过刘老大,吹牛都不打草稿啊?”那粗壮的男人身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开口。

    燕锦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去拿了工具往茅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