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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你们抓错了人!”蔡心宁大声叫喊反抗着。

    “是他。”莫名被绑上山,她再也忍不住了。

    指着把两只脚丫子跷在条案上晃悠的文子安说:“是他绑错了,我只是回房穿鞋再去救火,他就”

    泪水就快夺眶而出。

    姑娘满腹的委屈,都指向了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悠哉游哉的青蛮山老大。

    “错了?错就错了吧,将错就错,人这一生就是由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错误组成的。”参谋忽然深沉了起来。

    “可是要讲道理呀!”看着参谋的样子像个教书先生,蔡心宁还在据理力争。

    她想要说个明白:“你们抓错了人,总归是天黑看不清,我不与你们计较。可为何还要为你们的错误买单?”

    参谋挠了挠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转头看看自家的大王。有点为难的低声对蔡心宁道:“在这个世上,讲道理是要看对象的。”

    “罗里吧嗦的。”大王几步跨到跟前,从参谋手上拿过纸笔边写边粗声粗气的说道:“不说拉倒,编个号,等她愿意说了再谈!”

    文子安拿着笔在那簿子上歪歪扭扭写了个大大的十六,然后将纸笔扔给参谋:“要么拿钱来,要么你就呆在这里!反正山上都是男人!”

    蔡心宁面色羞红,双目圆瞪骂道:“你强盗!你土匪!”

    被抓上山的人质,都是吓得浑身发抖腿软站不住的家伙,从没有谁敢为自己说句话,一直都是要什么给什么。

    “我就是强盗!就是土匪!”文子安也给她瞪了回去。

    姑娘也毫不退缩的瞪着他,气得鼻翼都在抖动。

    参谋连忙上来站在中间让他们打住,像个家长一样说道:“你们多大了,怎么跟孩子一样,吵什么嘴。”

    “刚才听到大少爷的那番话还觉得你可怜,可我现在看来,你就是活该!

    盗有盗规,匪也有匪道!你错绑了我,没有丝毫歉意就算,可你竟然还想要钱赎我出去?我看你白长了个人形,连土匪都不配当!”

    蔡心宁可没准备住嘴,既然对方不讲道理,自己又何必以礼相待。

    反正暂时也下不了山,扯着嗓子骂一通,能让自己心里多少能舒缓一些。

    两个男人没料到姑娘这么能说,不带一个脏字,把文子安骂得满面通红。

    大王双手叉腰走来走去,走到蔡心宁面前晃着沙包大的拳头。

    “司令,司令!”参谋连忙上去拉着文子安到椅子上坐下,又在耳边叽叽咕咕一顿说。

    “你要是打她,那就连个人都不是了!”参谋小声提醒着。

    “谁说我要打她?我打一个女人干什么?”文子安不可思议的看着参谋,又晃晃拳头说:“这叫威慑懂不懂?”

    “哎,好,好,威慑。那现在怎么办?她要跟你讲道理。”参谋一脸坏笑。

    “让她家里拿钱来赎,山上难得抓条外面的大鱼。”文子安小声和参谋耳语着:“西省军费有限,不种鸦片税收少,光文子熠那边的油水不太够,还有死去兄弟的家眷,伤员的费用,招兵买马,用钱的地方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