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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紧致白皙的左小腿鲜红一片。

    十几个小洞口正在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她的体温在冰冷的雨水里急速升高,身体滚烫,呼吸越来越急促。

    没有大哭喊叫,她用尽所有力气,努力控制着灼烧痛感带来的抽搐。

    迷糊中她被人背起摇摇晃晃在雨中穿行。

    再睁眼躺在一个温暖干燥的小木屋内。

    屋内陈设简单。几张木凳,一张桌子,一个木柜,墙上挂着几把猎枪。

    她的左腿传来阵阵灼痛。

    暖阳从木板罅隙里射了进来,停留在她的脸上,让人一阵眩晕。

    她浑身发烫头昏脑涨,在尝试几次起身失败后放弃了挣扎又沉沉睡去。

    她梦到了很小的时候,她骑在父亲的肩上。

    母亲拿着她爱吃的糖果轻轻摇晃着,她开心的咯咯地笑着,父母也开心的笑着。

    有人将她轻轻摇晃着,梦里的笑声还在耳边萦绕。

    她满脸微笑嘴角上扬着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面前男子那张俊朗不凡又紧张急切的面容。

    “一整天了,你终于醒了。”男子摸了摸蔡心宁的额头,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烧也退了,太好了。”

    “怎么是你?这是在哪儿?”她倏然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文子安猛地起身。

    动作太快碰到了小腿,痛得她轻叫了一声。

    “林子里打猎的地方。”文子安满脸歉意。

    看了看包扎着的小腿说:“雨太大,把你当成了野猪开了一枪。幸好是小口径猎枪,没有伤到筋骨,弹砂也全清理了,过几天腿伤就会痊愈。”

    野猪?弹砂?腿伤?

    蔡心宁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雨中的树林里。

    大雨中对着她开枪的竟然是文子安?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男子,很想上去质问他自己哪里像一头野猪。

    “天没亮你怎么跑到半山腰的林子里?”文子安走到一边忽然发问。

    本来都鼓起勇气准备质问的蔡心宁一下子瘪了气。

    总归是自己偷跑下山才会被他碰到。

    “你不也是天没亮就跑林子里了吗?”

    她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嘴硬反问着对方,白了一眼刚从对面的桌上拿起碗吹热气的文子安。

    转过身的文子安像是没听到她的反问,将拿在手上的碗往桌上一扔,一个箭步跨到她的面前,低下身将她横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毫无准备的蔡心宁的吓了一跳。

    她不知文子安要做出什么吓唬人的举动,一只手死命的抓着男人的背后,另一只手去抓住他领口。

    男人的领口被她用力扯掉一粒纽扣,结实的胸膛在眼前若隐若现。

    她刷一下红了脸可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看够了吗?”文子安将她在桌前放下,扶着她坐好后笑嘻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