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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剿灭了‘碧水岭’的山匪,又分出陈齐刚带人去追县丞转移走的军粮。

    闵绯寒带着剩下的士卒,还有那十多位受伤的,一路悠闲的晃回了平桐镇。

    回到临时居住的小院儿,才安排好杂事,就见藤笮一脸漆黑的快步走来。

    “出事儿了,县丞人不见了!”藤笮说完,一脸我是罪人的表情将头低了下去。

    愣了下,闵绯寒道没有责怪藤笮,而是第一时间琢磨县丞这一跑,后面的事儿该怎么办!

    虽然手上抓了这些个山匪,也有县丞和山匪互通书信的证据,可是这罪人现如今没了影子,回头该怎么跟夏侯宴那厮回话?

    看着闵绯寒半响不说话,藤笮单膝跪地:“属下监察不利,甘愿受罚!”

    “嗯?”闵绯寒见藤笮跪地请罪,心里觉得好笑。

    平时这人总是时不时跟自己抬杠,要么互怼几句,这会倒是挺明白事儿,知道服软了!

    “起来吧,没怪你,我是在寻思后面的事儿怎么办呢!”闵绯寒先让藤笮起来,紧接着又追问了句:“你觉得县丞会往哪里跑?”

    “属下不知,但是猜测可能是昨夜趁着我们注意力都在哪些被偷运出去的军粮上,他趁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的!”

    摇了摇头,闵绯寒心中觉得不该如此。

    那些军粮,若是在外头兑换成银子,怕是往万两以上说。县丞不会放手这一笔买卖,而且只怕他的上头人,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干。

    换句话说,只怕那县丞本意是想要以自身为饵,却不想藤笮等人只盯着那几个宅子的军粮,反倒把县丞给轻忽了!

    “嘿嘿!”想到这里,闵绯寒没忍住笑了出来。

    藤笮在一旁看着闵绯寒脸上表情一会一个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现在东窗事发,想必县丞也不会转回来了,先将县丞府的那些衙役主薄收押,一应府衙小吏全数收监看管,免得那帮人顿作鸟兽散,咱们回头还不好抓捕了!”

    交代完,藤笮就火速的带人去办。

    闵绯寒强打起精神,也没再多耽搁的出门。去瞧瞧那存放收藏克扣下来的军粮的几个院子。

    到了地儿,四个大院子里面竟是贯通的,难怪那么些粮草能一夜间近乎无声无息的被偷运出去。

    四个院子四条地道,此时由第七巡卫所分派出来的人分别看守这。

    见了闵绯寒,那些士兵纷纷行礼。

    “这些地道你们可曾下去探查过?”闵绯寒指着其中一条,对身旁的士卒问道。

    “下去过。”

    “那除了通往城外的,可曾还发现通向其他地方的?”闵绯寒蹲下身子,看着地道内部。

    士兵摇着头:“没发现别的岔道,唯一的出口就是他们运出粮食后,就地装车的地方!”

    看着有些深暗的地道,闵绯寒脑子极快的转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转头对着身后跟着的士兵之一:“快去告诉藤笮,让他带人将县丞府仔细的搜一遍,县丞应该没有跑出城镇,而是藏在什么地方,最可能的,就是他的县丞府内!”

    应命之人一溜烟儿的跑走,闵绯寒这才带着人返回小院儿歇息。

    夜半,万籁寂静。

    县丞府里忽然传出一阵轰乱,藤笮一头大汗的带着人在县丞府一个枯井里,找到了一条坑道,顺着坑道进去探寻,没出多远,就发现一间密室。

    而且在里面发现了一脸灰土,躲着正打盹儿的县丞!

    藤笮瞧见这位爷,立马就五肚六气的按在地上一通打,然后才将鼻青脸肿的县丞老爷捆的结实,用绳子从枯井里吊上来。

    闵绯寒是正在睡觉,被人吵醒的。

    等披着外衣赶到大厅,就瞧见藤笮带着人将梁县丞堵在小院儿的正厅。

    仔细瞅了瞅眼前这人,闵绯寒终于认出可不就是梁县丞么。

    “哎呦,县丞大人,您这是怎么弄得?”闵绯寒看着那一脸青紫问道。

    梁县丞瞪视着闵绯寒:“你纵容属下,殴打上官,本县定要告你们一个对上不敬,冒犯上官的罪名!”

    “梁县丞!”闵绯寒冷下脸大喝一声。

    被闵绯寒一声大喝,弄得后面的话直接卡在喉间,梁县丞‘咳咳’的不停。

    闵绯寒鄙夷的看着这个四十上下的官员:“梁大人,你以为就凭你做的这些事儿,落在夏侯元帅手里,你还有机会告我?”

    “我乃文官,不受武将制约,就算要咳咳——要审查本官,那也是该由‘御史员’过问,在上报‘御史大夫’按律定罪!”

    “可你私扣的是军粮,轮不到御史插手!”闵绯寒站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梁县丞:“况且夏侯元帅统御附近三州郡,便是一州一郡的首官,他也有权替换,何况你一个小县丞!”

    看着梁县丞无言以对,闵绯寒也没兴趣再跟他饶舌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