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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了挣,闵绯寒双手被缚,无法从地上起身,左军主将的大帐里,两旁的侍卫动手将人扶起。

    闵绯寒这才抬头,看到正前方的书案后面,坐着一位刚健威严的将领!

    脑子里寻思这位怕就是左营接替裘将军的主将,可自己自打接手巡卫所后,一直没来拜见过,今日怕是……

    想到这里,闵绯寒顿时头大如斗。

    这次是真怪自己不会做人了,人接掌整个左营至今不断的日子了,自己竟都没按照规矩,前来拜见。

    而这位能人到今天,怕也是得了好的由头,觉得能利索的发落了自己,才会发作的吧!

    本以为上座的主将会开口斥责,然后再强硬的扣个罪名给自己。

    可是等了半天,上面的左营主将没吱声,倒是一旁的一位武将,率先上前:“主将,此人就是那个闵寒之,从您接管左营,就没有按规矩来拜见也就罢了。可近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咱们军中规定,半夜私会女子,行为不检,败坏军营风气。罪,不可赦!”

    说话的这人闵绯寒知道,虽然两人同在左营,向来没有来往,可姓名和军中职位还是清楚的!

    田守恒,左营的护军,位同五品,却因为没有封号,而微微低于正五品的将军和常设护军!

    因着田守恒的指责,闵绯寒心里也是猛然一阵。

    平日九儿姐姐夜间来换药,两人谈笑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况两人都是女子,一时间是真的边儿都没想起,自己一直是男装示人,需要避嫌这件事儿了!

    闵绯寒这会倒不是怕自己如何,而是在心里担心这事儿怕已经对九儿姐姐的名声有了很不好的影响!

    有了田守恒的指责,自然有人站出来应和。

    闵绯寒冷眼瞧着,脑子里也不停歇的急速转动起来,今天这事儿不光自己,若是应答不好,还会牵累米九儿。

    原本有些肃静的营帐,瞬间显得热闹起来。

    除了田守恒外,竟还有几个将领也跟着指摘起闵绯寒来。

    这就让闵绯寒有些弄不懂了,田守恒几人一眼就能看透,那是几人早就商议好似的故意在针对自己。

    可是这几个将领斜插一杠子,算是怎么回事儿?!

    而坐在主将位置上的马钰,却是一言不发,冷眼瞧着下面这吵杂中,同样冷眼观察众人的闵寒之。

    其实马钰心里也在琢磨!

    难怪说元帅看重这个小子,果然是有几分能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慌不乱。

    看那眼神儿乱飘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暗中观察揣摩田守恒这几人!

    由着众人吵吵的差不多了,马钰微抬手:“都静一静!”

    话落,帐内归复宁静。

    扫了在场众人一眼,马钰心里也有点数儿了。

    哪些是故意借机挑事儿的,哪些是意图顺道借机达成自己图谋的,身为主将的马钰一下子心里门儿清!

    可能就下头那小子,还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田守恒外,那些将领也会站出来针对他吧?

    想到这里,马钰心里升起一丝窃笑之意。

    得亏了,自己也是元帅夏侯宴一边儿的人,不然落在旁的人手里,只怕今天这个小子就落不了好!

    不过这不能抬在明处,只能暗中维护下,而且马钰也起心试试闵寒之,所以暂且打算冷眼旁观,看闵寒之自己应付。

    “营中这许多将领武官,指责你不守军规,你有什么话要说?”马钰面无表情的看着闵绯寒问道。

    “主将何须多问,这事儿多少人眼见着的,那米九儿随时大夫,可到底也是女子,夜夜出入这小子的军帐,岂能有好儿的!”田守恒不遗余力的想要至闵绯寒于死地。

    “那按照田大人的意思,每天那么多人出入你的营帐,莫非也都是跟您有些什么?合着原来田大人您是有‘龙阳之癖’吗?”

    一句话堵得田守恒暴跳如雷!

    在场的不少人都捂着嘴轻笑出声,更有几个军中位置远高于田守恒的将军,直接笑出声来了。

    “出入我营帐的,都是都是男子,要么就是军中武官,这,这岂是能与你和那贱婢混为一谈的?!”田守恒道。

    这句话说完,立时惹来好几个冷眼,弄得田守恒一时摸不着哪儿说错了话!

    “下官也说了,也许大人您有‘特殊癖好’呢!”闵绯寒紧追了一句。

    “你放屁,老子是正经的爷们儿,跟你似的,长的又瘦又小,别是个雏儿吧?”田守恒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闵绯寒跟这群常年风沙刀口讨命的人比起来,的确是又瘦又小,而且若洗干净了瞧,真是显得不像个爷们儿!

    问题是,人家也真的就不是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