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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绯寒一脸懵懂,看着夏侯宴那带着期盼的面庞:“呃——属下没什么要说的,哦,多谢元帅抬爱,属下一定尽力将‘建骑营’管制妥当!”

    “……”夏侯宴那张脸‘唰’一下子黑了!

    这二人的互动,一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迷糊。

    闵护军这话回的不算错呀!可为什么咱们这位元帅,那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呢?

    宇泰和马钰心道,这二人就是戏多,每次见面都要扮上闹一场。

    得咧,今天又有新戏码了,静坐着看吧!

    闵绯寒就是故意半个字不提,装呆卖萌的一脸无知看着夏侯宴。

    夏侯宴呢,坐在帅位上,嘴角含笑瞅着闵绯寒,可那笑让人瞧着有些瘆得慌。

    “闵护军何时如此健忘了?”

    “没有啊,元帅这话说的,属下要是这般不堪,想必元帅也不会委以重任,又岂会擢升‘和戎护军’!”

    嘿——夏侯宴脸抽的疼,这臭丫头反而拿给她升官儿来堵自己的嘴,还真堵得没话说!

    想了想,夏侯宴哭笑不得:“昨日……”

    “昨日夜间元帅交代的事儿,属下都记着呢!一早就去办了,只剩下狼狮营和步战营下午着人去办!”闵绯寒抢话,不然不知道这个擅长坑姑娘的又要说出什么话。

    看着夏侯宴欲言又止的神色,闵绯寒很是恍然‘故意’大悟的又开口:“昨日元帅的训斥,属下也记着了,日后不会再犯!”说完话,闵绯寒还故意扬了扬头,趁别人不注意横了一眼夏侯宴。

    站在旁边的宇泰,和坐在下首的彭瀚韬对视一眼,二人心中懂了,这是还记着昨天的仇呢!

    夏侯宴揉着脑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正他知道一点,这会绝对不能再发火吼人了,对面的不怕不说,还会更让人记恨。

    揉着头想了想,夏侯宴眼神一亮:“哎呀!说起来闵护军这‘建骑营’新立,可是少不了帮衬的人,用新人吧?想必闵护军你也用不顺手,不如就在你原有的属下,擢升两个上来,也好给你做个副手!”

    “多谢元帅体护,那属下就替那几个谢元帅了!”闵绯寒心道这是贿赂我么?不过这个使得。

    想了想觉得两三个名额有点少,于是闵绯寒笑着:“元帅,可是偌大一个新营,这一两人——是不是有点捉襟见肘啊?!”

    夏侯宴沉默片刻:“那你写个东西上来,本帅均情批示!”

    “多谢元帅!”

    闵绯寒笑着谢过,然后又站到一边不吭声了!

    夏侯宴一见闵绯寒这耍赖,彻底没脾气了,心里嘀咕道这记仇的女人,无奈的瞅了一眼宇泰。

    “听闻闵护军有意将‘建骑营’的那种特制弓弩……”宇泰很聪明。

    彭瀚韬也赶紧从旁开口:“是呀是呀,说起来这次我前锋营被困,与羌候贼军奋战时,本将倒是见识了一番,对那些弓弩,本将军也很是好奇呀!”

    淡淡的扫了一眼宇泰和彭瀚韬,闵绯寒咧了咧嘴:“哦——原来是元帅看上属下营里的那些‘追月连弩’了呀?那早说嘛,其实属下也有意将这种弓弩,进献我军,好让我西虢早日击溃羌候贼逆!”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本帅抢你的似的,夏侯宴心里一阵阵憋闷!

    看着眼前这个扮作男装的女子,夏侯宴是又气又恨,可是心中又觉得……有趣儿。

    他喜欢这种被小丫头气的哭笑不得,那种隐隐的悸动感觉!

    “呵呵,既然闵护军如此有心,日后班师,定会为护军添一大功!”马钰也从旁插了一句。

    其他诸将其实也知道了这种弓弩,毕竟当日击溃董庆勋时,闵绯寒的第七巡卫所手中的‘追月连弩’可是让敌军吃了大亏的!

    一听闵绯寒愿意将‘追月连弩’的制作方法进献出来,那就说以后在场将领的营中,都可以配备这种威力奇大,还能连续发射弩矢的武器。

    这种好事儿,岂能落于人后!

    当即就有不少将领,腆着笑脸,迎合说着好听话!

    闵绯寒心里爽了,昨天那口气出了,这才将早就准备好的图纸,从怀里掏出来交给夏侯宴。

    送出去时,还恨恨的被这人瞪了夏侯宴一眼。

    这一眼可着实让夏侯宴心里又一阵猛跳,很不自然的从闵绯寒手中接过图纸,夏侯宴当即就看了一遍,越看心中越激动。

    有了这种武器,彻底战败羌候残部,怕是指日可待了!

    散了众人,夏侯宴坐在帅位上,依旧不舍得放手‘追月连弩’的图纸。

    “哎——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聪明,能想出这么……新奇又好用的东西!?”夏侯宴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问一旁忙着的宇泰。

    宇泰抬头,看了一眼犹如半大小子刚新婚,正美的不知头尾的夏侯宴一眼,然后低头闷笑继续做事。

    一边偷笑,还一边摇头心说多少年了,从先皇过世后,就没见过这位爷真正打心眼儿里这么愉悦过。

    “对了宇泰派个人告诉那丫头一声,今晚酒宴让她也来!”